烟雨孤月

初二/散文/1572字/326℃/2024-05-19

多少年之前的我是这样,在多少年后也终是这样。

望着这漫天的落雨,清泪便骤然间同飘洒的扬花般随风逝散,而怅然若失……

(一)

伤雨

蒙蒙烟雨之中,我在幽寂的小路上眺望行步,赫然迷离,却始终没有尽头。落寂惆怅的瞳光深邃却一览无遗,时光碎片的散逝,演化成伤意的落幕。如同点坠在湖漪上的叶翩飞在我的心间,荡起层层水涟。

在那多变的思绪之中,我凝视着彷徨而残败的水幕,叠换为交杂的形状,记忆的落寞如同锦缎般被刹时撕裂成碎片的断念。轻拨开窗棂,细长的指倚碰在如同隔世的玻璃前,就这样思着,想着……

穿越时光间缝的亦复如是,才忆起昨日,在那个细碎纤点的水珠盈满的窗前,自己望了很久……

很久是多久,我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也许是一分钟,一天,亦或是一月,一日,一年……思来想去,却终是未有结果。

因为,有些事情没有所谓的答案和理由,所以那些复杂的种种,自然也就不需要去流连。正如,她所说的那样……

风零零地翩过,拨散了溢满秋思的簌叶,如同梦魇般翩扬而下。但镜花水月的伤意,幻为轮斑驳的往昔,同涅磐的白蝶,充斥在脑海,织迷不散。

在多少年之前,我才知道……自己,喜欢这雨飞舞的样子,逝落的情景,隔着这样那样轻薄的帷幕,告别这尘世间陌然喧嚣,忘却那无尽的阴霾与迷惘,任浮华若梦一并袭上脑海,经久不绝……

可是你知道吗,每当此时,我就会念起过往的一切,想起他们对我说过的一句又一句话,然而泪光却刹然划破自己的视线,人去楼空,物是人非,直至那时我才会想起,所谓的珍惜……

(二)

寂月

迷幻的暗夜,寂寥而陌生,随风漫步在月色的迷蒙之下,微托住那轻薄的银点,恍惚之间,却只是黯然神伤……

傍晚的灯市之下,喧哗而耀亮,楼宇间灯影阑珊,车辆来往穿梭至马路中央,络绎不绝。

我走在浮华的街市之中,任凭人流的不断变换,谈笑风生,而自己却依旧那样固执地不停寻觅着月华亡失的影迹,和那一方陷落的穹宇,掠过星罗棋布的空天,然后沿着一条狭长的路上轻步行履……

微风吹动我的发丝,飘逸而自然……猛然间才发觉,自己在迷乱恍然间,走过了许多未知的迷途,却丝毫不觉劳累。

你曾经问过我,说我为什么喜欢天边那孤寂的月?而那些璀璨夺目的繁星,它们轻灵烁亮,应会比月轮倍受喜爱。

可我却是一味地摇头:你不同于寂寞的人群,所以你不懂,月如此让我依恋,并不是因为它比星辰骤光更为清亮,只因为,它会享受那所谓的寂寞。当朝阳的雾霭溢落窗前之时,它会幻为耀目的破晓,消失殆尽,那一切的一切,最终湮失在空气里,就正如自己那般。

在静谧的碎夜之中,寂月湮散绮丽的拂晓,流入暗影梦回的边际。而你,又是否在聆听、在感受那醉人而寂寞的旋律和噬骨的单寒呢?

(三)

孤影

在没有看到那一幕之前,我自始至终都会认为,她只是一个快乐而又无虑的孩子……

是的,她在我的眼中却是一个孩子没错,活泼的她和蔼、真诚,睿智中又略带些不入流的幼稚。在她照向太阳的那一面,永远都是那样无忧而单纯。

殊不知掠过多少流年,在这其间,我始终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她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更容易接受那些突如其来的打击。

而当我驻神凝望着远处青翠的山林,隐约间,我却听见了星星的抽泣声……

只见她倚在窗前,面庞挂着那不可挽留的泪水,凭寒风掠过,而没有言语……

后来,朋友告诉我,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他们喜欢把快乐而无忧的一面展示给别人,而留给自己的,却是阴郁的一面,但他们情愿这样做,即使,这个世界实在太残忍……

诚然,物质的种种,都试图想要掩盖住残破不堪的伪装与坚强……随着自己的瞳光望去,然而,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确乎看着又像是如此真实,可当残风晓月、繁花祭落再次倒映在你的瞳影之中,又有谁,还曾保留那些脆弱不堪呢?

在朦胧的烟雨之中,我零散的记忆霎然停留在琐碎的思念间,你也是否和我一样,凝望着这落雨的愁丝……而泪流满面呢?

——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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