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已经多少次了,就这样呆呆地望着窗外。
那里是早春到来的地方,到处都充斥着、荡漾着生机勃勃的气息,那棵常绿的松树笔直地矗立在教学楼的包围下,不时跑过一两张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笑脸。略微近视的眼睛看不清太远的地方,却能望到对面教学楼后面湛蓝的天空,鱼鳞斑的云彩以肉眼不可见的的速度移动着,似乎不久就会漂浮到我的头顶。
而仅仅一年前,我也在一个所熟悉的地方,静静地望着窗外。
相处了六年的锈迹斑斑的铁窗前,木质的椅子有些硌人,班里的同学十分喧闹,也总衬得窗外的世界一副安静的样子。视线所及的地方,不是苍老粗壮的松树,而是两颗年轻挺拔的青松,处处洋溢着活力。窗外跑过的人都是眼熟的,也是说过话的。
过去的日子流水般从指缝间溜走,在一个个望着窗外的日子里溜走。一回首,仿佛还能看到昔日同学打闹的身影,他们会邀请自己一起玩,一起写作业;再看,所有已物是人非,相处了半年的初中同学正安静地写着作业,只有笔尖与纸摩挲的沙沙声清晰可闻。我叹了口气,怕是到了惆怅的年龄了。
耳边仍能听到同学们奋笔疾书的声音,我拾起放在一旁的笔,加入了这个课间作业小组。
——过去多少次,只是留意着窗户外的世界,等到回过神来,许多发生在窗户里的事就这样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