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牵强的微笑以后,你把我抛下后,你便离开了我的左右。孤单的滋味,我难以消受:你向左,我向右。
芳正馨
僻静的小径,又是一季的花开。“——我今天就得分手了;哥儿,我可能不会再爱你了——”你抽噎着说着,继而从口袋里套给我那封信笺。十七年来,头遭晴天霹雳。撕开信,斑驳累痕间,写下心如刀绞的文字。想想相处了三个多月,到头来,毕竟是无情的孤弃!“妹儿,这,这是为什么?这……”豆大的几颗泪一下子从我眼角渗出。脑海里,继续倒带着那黄金的年华——芳正馨。蜂蝶翩飞着,在姹紫嫣红间嬉戏着。花香能醉人,它在氤氲的春天氛围中发酵、酝酿温馨,处处徐徐,点点滴滴。我顽皮地扑着蜂蝶儿,而你么,在朱紫色纷呈的百花里,精心挑选;你不啻为园艺盆栽的好手,彻夜,我都是在花香里给催了眠的。“你真好——”惯例是该每个清早礼赞你如此一番;然而,我到这个大清早才明白:我是“殷勤错付”了。我真的,懂你的执着;可我还是毫无头绪:为何,今日你要离开?昨天趁早离开不好么?不如是早些时候伤透我的心吧;换作是我离开不好么?向来我活得几乎像个无品无味的“负心汉”,要不是你的默默背后支持我的话。莫非?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之言显了灵?显然我不算是属于你的“芳草”;莫非。。疑窦疑云密布;门槛处,只一缕销魂的幽馨掩门沁入。
真的,你离开以后,我简直被迫去遗忘了何谓“德艺双馨”;而花香却是你带不走的,是留给你你我最后的记忆的碎片。
梦犹在
曾经,我有无数次梦;而和你携手塑造的梦想,仅仅只是一面邂逅之缘罢了。
我承认,真的,你很可爱;无论是品相的审美,还是性情的温和体贴。尤其是这双有魔法的银眸,她们会微笑,和你的笑靥一起。我就是这么个相信眼缘的人。而你的梦里,也曾有一只诗歌王国的九色鹿吧,她真的是载着你我走到一起的。然而,你现在和我说“哥儿,我真的要离开你”,你现在简直是在胡思乱想着:接下来的梦之路,我会在三岔路口彷徨。你之后又是一阵呜咽,之后的之后,是扭头,似乎不想也不愿再回首了。
“能再给我一个微笑么——”我溘然跪倒在门槛上。你似乎感触到什么,下意识地止步,被动地别过螓首来。
你微笑是微笑了,虽然是含泪的笑容,很牵强;但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
最后的尾声里,我低沉着头。不经意间,嘴角也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尽管,我听到的只是你离开的脚步声。
你离开以后,我们的梦被揉碎在浮藻间沉淀。从一见钟情的相识,到心有灵犀的相知、相恋过,彼此便都相信:两颗心,一个梦。
“纵使,今天你离开我的左右。”
“抑或,昨天我也可能歇斯底里地离开你的左右。”
我蹲坐在门槛上,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完全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少个昏天黑夜,青丝业已憔悴,门前的香花,早已残瓣谢之一地。
但我心还是依旧,依旧是跳着的。
这颗痴心她会一直一直跳下去,直到最终,等到了她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