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总像船后的余波,过后才发现美丽。”翻了一个小时丁菜的博,发现只有这句值得细细品味。
新年在没有喧嚣的夜色里静静到来。零点前几个小时里短信一直塞车。甚至有一条短信回到手机没电仍未发送出。于是就任由它烂在发件箱里。第二天手机才陆续收到迟到的祝福。
大年三十的时候和王可去了东湖公园,那天天气很好。太阳像个十足的大牌明星一样在让人等了一个多星期之后款款来迟。春光似乎已经到达,树叶不再萎靡。水面上碧波荡漾。我在岸边几步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尾鱼,赶紧让王可别作声,好仔细看看。谁知那人专搞破坏,随手操一家伙扔水里,本来以为鱼会惊走,没想到那鱼却悠然自得,继续在水下几寸的地方沉浮着。我心想难道是光线通过水时被折弯了以致于我看到的像偏离得如此严重?我低下头大约30度,头离水面大约50厘米,我计算了下似乎违反了入射定理。得出结论,是鱼的问题。
只见此时王可满地找……(不是牙)东西。我知道那小子肯定想得和我一样,于是我走上几许地看见矮木丛里一大堆凋零的树枝。挑了根最壮的操家伙便上。我一杆子捅在鱼身旁……怎料到那家伙还是一动不动,难不成挂了?仔细观察原来还在呼吸,盖一活物。再者我又发现了几条更大的鱼。基本上不是反白肚就是倒过来仰泳,情况最好的都要数我刚才捅的那条,起码还可以保持身体平衡的鱼。看来水污染的确是个问题,有关部门天天叫嚣着环保结果环境还真越来越“好”。
看见湖上空无一人似乎少了点什么。于是我拉着他一路小跑到游艇部。一群家伙蹲成一圈在打拖拉机。我心想郁闷,大年三十就不用敬业了么?那群人闻声齐刷刷过头来,看见我俩大大松了口气,大概在想领导肯定没这么有空来检查的,大年三十哪个领导不在被窝里暖和呢。
一番激烈的讨论过后我们决定玩汽船。是汽油的汽不是气球的气。前着暗示着马力的强劲和污染的同样强劲,后者则暗示着人力的环保和环保所需的大家都不愿付出的人力。船的速度令我们大失所望,看见船周围的水波比船还快地后退就怀疑是否船破浪未成反倒被浪推着走。不过确实化学能比水能强大,船还是稳稳当当地向前驶去。要不是因为船上空间比较狭窄不敢太大动作,我和王可为了争夺驾驶权就要齐齐游回岸了。终于我作出了让步,一边安慰自己请了个好车夫一边静静地观察着这被春光所袭的东湖。
湖面诸多限制,除了钓鱼区、游艇区、模型船区还有什么船都不给进区。于是我们把船当越野车开。越过浮标直插模型船区。只闻岸上吼声一浪高过一浪才无奈灰头土脸地驾船离开。正到我们郁闷时,前方有一突出的岸沿。一老者在临湖静伫。王可不愧驾驶技术高超,三下五除二掉直船头破浪迎风地朝那岸撞去。突然我觉得船速暴增,正所谓人将死其脑也快,我的思维立马意识到将要铁达尼号了,然后双手作出反应把王可握住的方向盘扭,可惜为时已晚。
轰一声。我缓缓睁开眼,似乎什么事都没有。船身碰在了岸上,老人退后了几步,正用目光强烈地鄙视着我们。我不禁想起船速再快也是十公里一小时不到,也许我跑步都比它快多了。撞上去丝毫未损,被损的只是我们,因为老者接着抛出国骂。我们不忿也无可奈何,毕竟人家走的桥就是比我们走的路还要多,但是我想他也是第一次在走桥的时候被走路的撞到。
掉船头后我对王可说那老人肯定本来已经代入了曹阿瞒的身份,正发出“东临竭石,以观沧海”的感慨,却未料到两顽皮小生如此冒犯。王可接着“以观沧海”吟道,“忽有渔船”,我嘴里蹦出一句“朝我撞来”。于是这四句话便可形容老者的窘态。
东临竭石,以观沧海。忽有渔船,朝我撞来。
终于我以他驾驶技术“高超”为由篡位成功,终于坐在了驾驶位上。然而不发泄一番不爽,便往九曲桥那里开去。只见桥上挂着一块清晰的牌子“汽艇”然后一个大大的鲜艳的红叉。小学生都能看懂,但我不是小学生,所以我冲了过去。船在哐当一声中卡在了桥底。正在这时那群打拖拉机的人好不容易回头看一次我们结果看见了我们的“罪行”,还要动弹不得被逮个正着。于是我不爽,用人力代替化学能,一脚撑在桥墩上,船又缓缓前行了。那群人无可奈何,继续身打拖拉机。
尔后还租了脚踏船,却大感没有汽船玩得尽兴。上岸后感觉还是十分不错的,除了我们都冻得直打哆嗦之外。
春光来袭的东湖在这被风掠过的一刻显得格外美丽。头发扬起,又过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