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妈告诉我,隔壁B座老王家遭窃,他隔壁的人知道了也不报警,而且他家还有电话呢,现在的邻里关系真是……
妈妈的话不禁让我想起了搬家。
以前我们家是住平房的,当时一共有四户人家。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大李叔叔一家,葛健哥哥一家,小潘叔叔一家,还有小宋阿姨一家。
那时除非大冷天,大家都把饭菜搬到院子里一起吃,大人们围在一起海吹神聊,而我们这些小孩子则一边吃一边玩一些小游戏,一阵阵笑声不时从院子里传出,好像是一个大家庭吃饭。大人们常常交换炒菜的经验,最得意的自然是我们这些小顽童,一想到大李叔叔的广东菜,小宋阿姨的上海菜,至今我还会流口水。
那时就只有葛健哥哥家里有电视,一到晚上,大家便跑到他家看电视。记得那时最喜欢看的是《敌营十八年》和《加里森敢死队》。
最有趣的还要算打老鼠了。只听大李叔叔大吼一声“打老鼠”,便看见他穿着一条短裤,手里握着扫把冲了出来,追着老鼠就打。这时,小潘叔叔、爸爸,还有小宋阿姨都加入了打鼠队中,老鼠被大家围在院子里,东逃西跑,最后终于逃到了水沟里,大李叔叔去开水龙头往水沟里灌水,大家也顾不得节省水资源了,都拿着桶、盆往沟里灌水,不一会儿便浮上一只老鼠的尸体,院子里一阵欢呼。
我们院子里不光是有“小偷”,还有“大偷”。有一次一个贼来我家偷东西,被爸爸撞见了,爸爸大叫一声“抓贼”,顺手操起根铁棒追了出去,这时,大李叔叔、葛健哥哥也都第一时间跑出来抓贼,可还是让贼跑了。不过想想当时的情景,还真感人啊!
后来爸爸升职了,住平房不相宜,我们搬到了宿舍楼。每楼有四户人家,用一条走廊连着。那里的邻里关系还不错,张爷爷还常过来修剪我们家那盆榕树,隔壁张奶奶也常在我爸妈不在家时带我,帮我妈烧开水。
我们这楼的保险丝常常烧掉,二楼李叔叔便自告奋勇地做电工,有人出保险丝,有人出螺丝刀,直到灯火复明,大家一片欢呼。
后来我们家搬到了对面单元,邻里之间基本上没有什么往来。直到现在,住对面的那对年轻夫妇,每次开门都要从猫眼里认清。难道现代人与人之间真的有这么大的隔膜吗?
搬家,搬到邻里间“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什么时候才能让温情、信任重新洋溢在人间啊!
一叶飘零,一枝勃发都是大自然的缩影,邻里关系的疏远,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冷漠也都是社会关系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