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此起彼伏,一位老兵正在沙场上拿着长枪冲锋陷阵。他是名副其实的老兵,国之将亡,为了抵抗外敌,五十岁以下十岁以上都必须服役。而他,早已在这沙场上经历了大大小小数百次的战争。
可是,他终究老了,在一次战斗中,他不幸被敌人砍断了左臂,如果不是他闪得及时,他早已伏尸沙场了。在军营中生活了三十多年了,他的战友换了一批又一批,而他却没有战死沙场,这足以说是天幸,现在,由于受了重伤,他也只能离开军营。
他拿着军官奖赏的十几两银子走上了回家的道路,日夜兼程走了八九天之后,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自己的村子。其实,他对村子的印象并不深。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就被征去当了兵,三十多年里只回了一次家。如果不是因为家里还有自己的父母与兄弟,他情愿就在离战场近的军镇里住下。
在乡间小道上,他碰上了一位戴着斗笠手拿荷锄的老者。老者低着头匆匆走过,他这才想起,现在已是秋收的季节。村中都是些小孩与老人,上面要征税,小孩又不能下田耕作,老人只能是早起晚归地劳作了。
他叹了一口气,要怪也只能怪世道太乱,生长在这兵荒马乱的这一代人也只能默默忍受。
他终于凭着自己的印象寻到了自己的住宅,推开木门,灰尘扑面而来。他这时已有了不好的预感。走入院子中,一片荒凉,院里的草已长得齐腰高,院子里很久没有人住了。
他来到家中,只见得两块小木牌静静地站在厅堂正中,上面刻着他父母的名字。久经沙场的他早已看惯了生生死死,心早已堪比铁石。可是看到这一幕,他还是忍不住伤心垂泪。
他走出屋子,向邻居借了一点米,又将家里的锅清洗了一遍,煮了半碗米饭,独自坐在厅堂里吃。不知不觉间,他的泪滴落进米饭里,可是他却像没有看见一样默默地将半碗饭吃完。
吃完饭,他走到院子里,看着满院的杂草,又看了看身后满是灰尘的老屋,那被他强忍住的泪一下子全都流了出来。
他在家中住了两天,将屋子打扫干净,又将杂草拔除。
第三日,他走出了院门。静静地关上了院门,跳着行李,朝着村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