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青春太叛逆,所以便用年少,无知来搪塞。一次又一次的年少与一次又一次的被原谅形成了无法对等的重量。沉沉的,压在心头,挥之不去。
多少个午夜时分从梦中惊醒,抱着一只熊,睁着一双眸,一宿无话。脸上的斑驳泪痕竟比那窗外的寒风还冷,还多,还凉。那样深入骨髓的悲伤又怎能轻易的离去?
往往无奈地叹一口气,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将心里看似愈合其实早已腐烂的伤疤再一次撕开,让它鲜血淋漓,让它再伤个彻底,痛个彻底。毕竟,会痛才会好。
凌晨2点,再慢慢的合上伤口,端着一杯刚泡好的雀巢咖啡,趁热下肚。那还未散去的热气真的会将心里表面的一层寒驱散。
然后,垂下头,抱着双膝,任黑暗逐渐吞噬自己,一宿无语。
这样的青春,真单调。因为找不到通彼岸的幸福之门,所以沉沦。只能沉沦。
偶尔也上天台大喊几声,是沙哑的声线,它充斥着疲惫。
实在无聊的时候,拽着个书包叼叼的走到学校去混混日子。望着讲台上数学老师的身影,眨眨惺忪的眼,然后狠狠的从书包里捞出一本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的数学书,伴着吵杂,微小的讲话声。枕在书上,沉沉睡去。再不理人间的任何俗事。
下午放学,去书店随手买一本言情小说,回家的路上。一个人,边走边看。看到开心时,跟着书中的人一起欢呼。看到悲情处,一边痛苦,一边咒骂。完全不顾路人惊诧的眼光。实在碰到一两个不识相,非要在一旁叽叽喳喳的麻雀,对着他们两眼一翻,扯开步子,鞋跟狠狠的敲击地面,为我的孤寂增添了一丝音律。但,没有欢乐。
夜晚又降临,依旧抱着“泰迪”枕一会,然后再午夜时分准时爬起来上网。刚刚才得到休息的眼睛又不得不面对电脑屏幕发出的光。可奇怪的是,眼睛并没有任何不适。相反,我身体里的血液却在尽情地喊叫,沸腾。
我知道,这是我的身体在提醒我,欢乐来了。它在要我微笑。于是我就笑了。拉扯嘴角,形成一个大大的微笑。带着冷意。
凌晨2点,我关了电脑,一直拉扯开的嘴角也终于合上了。重新蜷缩在床上,又是睁着眼,一宿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