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闲来无事,手捧着乐府诗词的品析,在文字的闪之间,心里不禁暗起波澜。独到《郎艳独艳,世无其二》的那一篇,心中更是与之共鸣,久久不能平静。
他是“竹林七贤”之一,在晋代,他就是文人骚客心中神一般的人物,如崖山孤松,傲然绝立,飒飒英姿,俊逸超然。近代男子貌美的不在少数,但即使是潘安、卫玠,在我看来都不及他的俊逸。他不同于世俗的漂亮,他的魅力在于他心中那份不羁,那份傲散。他不畏权贵,执着着他心中的那份追求。官场仕途,金钱权利,在他看来,这些与弹琴吟曲,饮酒作赋的潇洒与自在相差甚远。在他的身上,将古代文人的性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世人皆有善妒之心,帝皇也不可避免。司马昭听闻他的才情,便想让他入朝为官,于是命钟会前去告之于他。在朝廷重臣面前,他依旧放纵,对于权贵嗤之以鼻,这使司马昭对他起了必杀的决心。
随后他退隐竹林,与向秀常在竹下锻铁,与阮籍在竹下抚琴饮酒。他回归自然,超然于物外,与好友把酒言欢。在君子竹的衬托之下,一袭青衫的他更是长袖随轻风飘拂,衣裾随琴声摆动,青丝随竹叶飞舞,他的风仪使身旁一切景物暗淡无光,难怪有人称赞道:“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如此不俗之人存于世间必然是一场佳话。
怎奈天妒英才,集一身秀气的他却因吕安一案而关进狱中。只因他声望极高,司马昭竟让他将鲜血洒于刑场之上。三千太学生请其免死,却无任何挽回的余地。他知自己即将奔赴黄泉,临终之际,神色不变,索琴弹之。曲终之后,其曰:“袁孝尼尝请学此散,吾靳固不与,广陵散于今绝矣!”随后,锋刀之下,鲜血四溅,一个集魏晋风骨于大成的人,在一曲终后,成为过去。
嵇康,他的《广陵散》让我们懂得了他的内心。有人说,广陵并未绝响。不可否认,如今仍能用七弦琴奏出此散。但此曲并非原曲,真正的广陵已经止息,今天的曲子不过是后人编造的而已。不论如今的散曲孰真孰假,但嵇康的气韵无人能及。试问,如今能有人如他一般,视名利如浮云,一生只追求自在,只重视友谊。如今,贪腐成风,即使广陵仍在,但曲子豪放不羁的意韵却荡然无存。世人追求名利,贪污腐败,即使是端姿作态地奏上一曲,又怎会是广陵重响?
“郎艳独艳,世无其二”此时世无嵇康,而广陵亦绝响。“目送归鸿,手挥五弦”,嵇康归去之后的今天,何人能再如他一般,广陵何时得以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