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碎。
我不肯放过这个夏天里任何的一点记忆。因为这是我唯一的一个初三。
虽然零零碎碎的都是遗憾。
成绩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我并没有那么优秀,我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原子而已。仅此而已。
令我惊奇的是我竟然依旧考上了奥班,虽然是二班。这个消息让我很不厚道的想起了那些比我努力的多的人,他们却没向我这么幸运。得知分班之后我不由的想起了一段似笑非笑的笑话。
一班认为自己很优秀,所以看不起二班,二班认为自己很优秀所以看不起三班,三班很苦恼,侥幸下面还有一个四班可以看不起,四班没办法只好看不起四班以后的了,随后他们惊异的发现年组第一的来自于五班。
这句话看起来很难以理解,其实翻译过来就是奥一认为自己很优秀,所以看不起奥二,奥二认为自己很优秀所以看不起实验一,实验一很苦恼,侥幸下面还有一个实验二可以看不起,实验二没办法只好看不起普班了,随后他们惊异的发现年组第一的来自于普班。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很想笑,但是知道自己在这几个纠结的班级之后我就真心的笑不出来了。其实我倒是希望我可以普普通通的呆着一个班里。我不适合竞争。
等通知书的这几天我则四处的问成绩,得知那几个坏不坏好不好的小子都考上之后我轻轻的舒一口气。其实只要我们在一起,在哪里都是可以的,而我唯一期望就是我们的小团体,永远不分离。
我知道我一直很矫情。嗯。矫情。
窝在家里看了几天的暮光之城,忽然觉得真的很无聊很无聊,我并不是那种闲得住的人。所以我在炎炎的夏日还会偶尔上一下能蒸熟面包的阳台,看看那几株我根本没时间精心照顾的花,对着那花瓣清点着我可笑的寂寞。
这个六月我似乎异常的烦躁总是在江姐找我借东西的时候粗暴的说:“你不会自己翻吗?”久而久之,他总是默默的拿自己要的东西,默默的还回来,尽量不去触动我紧绷的神经。以至于有一次我开始惊讶,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够改变我身边的空气,可以把它从紧张变成诙谐,或者恰恰相反。
我只是觉得,在这长长的一年中,只有最后的几周我是真正的度过真正的用心,虽然我从未感觉过自己内心的压力,我曾经也紧张过,所以我试图纠结于一件小小的事件中,细心的注意着每一个人的举动,揣测着那代表着什么,后来我就发现,这种揣测带给我的只是烦恼。因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纯真美好,和莉莉在一起的时候我会觉察到她的善良懂事乖巧,她总是把对父母的爱贯穿到整个生活当中,为了父母学习,为了父母做一切她能做到的。而江姐则是一个带有一点幽默细胞的好孩子,虽然他挂在嘴边的是那句“该死”,这句话就好像是我每一次威胁他的那句“我掐死你”一样,毫无恶意。所以我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他们的一切根本不用我去揣测。
至于其他的人,更多的是我所读不懂的,娃娃的是天真的容易让人觉得是装出来的,或者来自于她的无知,对社会的无知。晗姐则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她说我就好像灯笼一样,遥不可及,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个蹩足的比喻,几乎所有的人都会以为我是那种冷若冰霜的人,但是接触一段时间之后又毫不犹豫的说我是温婉可人(娃娃语)平易近人的人。我不知这是不是说我的思想里有一种轻微的精神分裂的征兆。
所以我甚至不能理解我自己的行为。
在别人的眼里,我是一个无私的人,而我自己更想把那份无私归结于我自己做为一个善良人的本能,我不能容忍自己去以自己的傲慢伤害别人,正如我不希望别人以他们的傲慢伤害我一样。所以我会试着去帮助我身边所有的人,在我有耐心的时候。
让我失去耐心的是那永无止境的作业习题考试测验。似乎这四样东西从我上了初三之后就从未离开过我。我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机器,永远的运作着。所以我不累,但是我很累。
我不能装作对这个世界无动于衷,我要去理解这段时间里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理解,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等待。
就像是这个黄昏,我还在这里,百般无奈的等着一条似乎无关紧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