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
——《卡萨布兰卡》
one
麦田被分割成世界的窗口,每一大片浓烈的金黄都是人类灵魂与眼泪的补充。有那么多窗口如莲花般绮丽,而我却选择了你的。
这似乎已经是泛滥成灾的情节,我的手指却依然触不到你温和的眼神。知道么,你的微笑就像是太阳的子嗣。没有烈日的灼热或强烈,仅仅是一瞥,温暖就可以抵达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记忆如塘水般沉寂,绞织着黛绿的水草,在深处翻涌,像是内心最强烈的呼唤。想念的情愫无意识地行走着,随随便便地搁置。每一个与你脚印重合的面积,与你伟岸身躯相融的空间,都将幸福扩大到自己整个胸膛。
那一潮微笑在你骑单车随意的唇角边漾开,拨动着夏日浮躁的空气;你轻轻地按响车铃,似乎在提醒某时的某事,可我全然忽略;书本上你飞快写下的数学逻辑符号,哗啦啦地已有一大页,我们之间却没有过多的言语。
或许,谁是谁的幸福已不重要。
每一天,看阳光华丽地绕过你的额头,用铅笔偷偷勾勒出你脸部的线条,镜子中依旧是你埋头看书的姿势,每一次回头看起来都那么别有用心。
大风呜呜地缠绕着我的脚踝,蓝色的天空一下子伸展到梦境的边缘。心中莫名地急切起来。
two
“夏日是爱的温床,只要鼓起夏一般的热情勇气,就会获得铭记一生的感情”。
已经不记得是谁记录的语言了,可我却偶然穿越了冬天,那些平淡的气息中,将幸福悬挂在圣诞的青松上。
你说了,对不起。
周围是寂静如歌的苍凉,悄无声息……
所有的故事都在没有大雪的日子戛然而止。流离失所的爱情与提子巧克力浓郁的味道,背道而驰。
画纸上还未完成的肖像有轻微的皱痕;原来早已熟稔的道路刻意地在上一个角被更改;耳麦里的音乐被眼泪裹住,掷地无声,却尖锐心痛。
叔本华说过,痛苦和患难既具体又真实,我们直接就可以感受到他们,用不着幻想和期待。
水洼里清晰地倒映着灵魂,放映着内心紧迫的叙述字幕。渐渐地,安静了……
一只脚踏在年华中那一段青涩鲜纯的过去,另一只脚却毫不防备地踏进了棱角分明的锐利碎片中。一路踏过什么,得到什么,失去什么,从来就没有细数清楚。当初,就这么地,义无反顾了。
一月、二月……五月。这段冗长的时间中,想念你似乎已成为我不可或缺的事情。两幢教学楼的距离,2分07秒的步子,把思念拉址到两个空间的领域,界线分明。厚厚的茧衣,紧缩着某些时刻的生活,覆盖一冬的蝉鸣,又将我带回你百合般干净的微笑里。
只是也开始多了一些思虑——
如果没有一页梦章掀起的爱情。
如果我还站在世界的背面。
是不是就不会成为被时间摄裹的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