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是我的家,我在这里生活了近十年,我对它的感情不是一般的爱了。我是六年级的学生,也许你会以为我写的是再见了,母校一类的东西。可是,我最清楚,事实是,我的学校要倒闭了。
我一直以为大人们对学校的叹息是假的,是无处发泄自己的叹息时才为学校叹息的。但我敏感的感觉到,学校变了。往常开元旦晚会时,要架起一个好高的台,像唱戏的台一样。今年只是在操场边缘挂了半透明的,深蓝色的布。上面用胶布粘着用黄颜料写的字:迎新年元旦晚会。前面铺着浅绿色的一点也不柔软的地毯。表演者在上面蹦蹦跳跳,观看者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表演着周围的地毯围的水泄不通。
爸爸说:“这个学校不行了,元旦晚会就办的这么差,又有湖南光头(指副校长程功奇,他是光头,从湖南来)胡搞,一天比一天差。”
大人们的话我并不伤心,令我伤心的是,刘天龙走了,他在西边的皮庄小学上,那里学费什么的只要26元人民币,而这儿,要六百人民币,况且那里教的也不差,光是连网的电脑就有30多台,而我们这,一台也没有。他带着我的思念走了,带着我的相片走了。留下的是我的痛苦,我的伤。
我一天天的数着日历,在游戏中度日。以前我总是埋怨他花花肠子,现在连花花肠子的他都没有留住,我知道,他想见到李婕妤,想和她讲话。可他只在意失去的,不在意身边的,我没有李婕妤漂亮,但我一直在等着他。
学校要倒闭了,他也走了,留给我的是什么,是无边的痛苦,无边的泪。我还记得他临走前说过:“学校里如果没有我们几个(旁边还有韩飞燕)的说话声,它就像一座坟墓。”我说:“它又要恢复它应有的空灵与寂寞。”我在墓地里生活,被压抑的我,想要走出坟墓,可是又被它抓了回来。人生怎能如愿?如果能如愿,那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我早已经在天堂做一个美丽的天使了。
我想见他,又不敢,也许我们真的一辈子都见不了几面了,我只能和他远远的呼吸一个城市的空气,只能和他擦肩而过了,这就是命运,好好的一个赚钱的,学生特别多的学校,竟会亏十几万,竟会要倒闭,竟会涨房租,明明房子漏水的地方很多,竟会涨到40元一间,没有几家住的了,还涨价?哎……
世事难料啊。对于这,我只能说:“好事多磨祸成双,健康老者把命丧。要问为何多磨难,只因社会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