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是不嫌厌倦的吹着。吹来的是那悲哀的四月。随着一声声的愚人节快乐,引来的却是那令人沉默的清明节,风吹走的是上一年人们给墓上做的装饰,风吹来的是那古墓上的层层尘埃。岁月凋谢了花,但,她还会红的。但,沉睡后的人,只会理智的望着这浮云似的世界。
岁月在我生命中碾过了14年,而上帝却让我知道了两场葬礼的悲哀。愚人节的那天,原本是得请假回家参加第三场葬礼的,但,我拒绝了。想想去年,山上的墓还未曾拆掉。清明的那天得去山上也得去灵堂。我还记得去年清明的那一幕,一个个戴着黄色帽子的外地工人,用那铁铲,铲出被岁月腐蚀的一件破破的深蓝色布衣,然后还夹杂着腥人的泥土味。入土为安?不见得吧。想想,今年山上的树木是否依旧憔悴?我只能淡淡的在灵堂思索着山上墓旁的一切。
在灵堂,大人么只是很行惯性地抽出几十支烟柱。然后把那些烟搓成一堆,很贴近的把他们放在打火机的火焰燃烧的最底层。渐渐地点燃开来,然后又可以在空气中闻到那缕缕香烟味。把那些烟柱插在香炉上。走到那一栏放骨灰的跟前。一览无余的是一堆黑色的盒子,然后上面印着一张张慈祥的面孔。面对这些,眼睛里泛起的是那些晶莹的液体,占据了红润的双眼,想哭的我只好愣愣的站在那儿,沉默着。大人却已是泣不成声了。过后,响起来的是那些刺耳的鞭炮声,持续的响着。
清明,纪念那些逝去的先辈。想想活着的意义,明白生命的短暂,脸上挂着看破红尘的笑容。现在,是否该做一些实现生命意义的事了?被指缝倾泄完后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