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风拂柳,絮纷飞

初二/散文/1331字/477℃/2024-05-08

14年。我的声音缭绕在他们身边,已是14年;我在他们眼底下变化,已过14年。这14年,我经历了太多难忘的事了。落笔写文,也早已唤醒了太多沉浸在我心底,逐渐被我淡忘的陈年往事……

小时候,因为弟弟比我晚触世3年,正当是该我挥霍童年时,母亲常常是抱着弟弟的,那时的我,总会摆着一张脏脏的脸,手扯着同样脏脏的衣角,站在墙边:“妈妈,陪我玩。”“不行,弟弟还小,要人照顾,我没时间!”。这就是我“悲惨”的童年?呵呵,当然不是。有那么一个背影,让我不断扭思绪,让我不尽地用目光去探寻,不加注意殊忘知,这使我日思夜想的背影正是那有着炽热关爱之心的,我的父亲。

总是会怀念那样一段时光。记忆中的景象总是会停留那么几秒,但这种依靠却是永恒。

幼时记忆,脑海中父亲的身边总伴随着一辆自行车,因为是开小商店,时不时要出远门去拿货。可能是知道我会因母亲的顾不及而无聊难过,他总会带上我一齐远去。坐在自行车的后座架上,我喜欢搂着父亲,然后把耳朵靠在他的背上,倾听着父亲对我叙述的一件件事,一句句真理。

“妈妈总是照顾弟弟而不理你,你会不会讨厌弟弟啊?”像是在问我,父亲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是很清晰的。

“呃……会,讨厌。”不管是不是对我讲,父亲既然发了话,我还是会小声附和。

“可是我觉得弟弟很喜欢你哦”虽然我之前是嘟着嘴回答,但听到父亲这么回答,心底还是会莫名地搐动一下。

父亲见我没回答,就接着说:“他会主动对你笑哦,妈妈和爸爸过去,要逗他好久才能听到弟弟的笑声哦!”

听父亲这么说,其实我还是很开心的,但是一想到母亲的冷漠,我的双手就将父亲搂得更紧了,父亲好像懂了我的心思:“你妈妈,很爱你哦。”听到了这句话,我怔了一下,随后就大哭起来,自行车没有停下来,而我也不管路边行人惊异的眼神,更像希望所有人都听到我的哭声,理解我的委屈。父亲就微微把嘴角上扬了一下,似乎达到了某种目地。

那天的场景像盖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只记得,我哭完了就继续趴在他的背上,儿时的我,最不愿离开的,就是他,就是父亲宽厚的背,那时的一切,是我心灵的依靠。

往后成长的日子里,父亲的背影,慢慢地,不再那么近距离地跃入我的视线,不再像儿时,带我“飞翔”。努力想想,童年时光后,我开始没那么多时间与父亲亲近,而父母亲也为了工作忙碌起来。

渐渐,父亲的背影在我的记忆中被淡却。

收回思绪,理好心情,轻轻地,我走到父亲的房间,我见到了那久违的父亲的背影,他在舒展双臂,看上去动作慢了许多。轻轻地,我又像是儿时那样,坐在他后面,双手紧紧搂住他,将耳朵贴在他的背上,闭上眼,似乎回到了小时候。父亲隐隐地抖了一下,看样子应该是吓到了,但好像又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轻轻左右摇了起来,就仿佛,我们坐在自行车上,他缓缓地说:“10年啦,看啊,我的女儿都长大了啊,记得那时候,还在我背后大哭呢……”声音依旧清晰,却多了一份沧桑。

慢慢地摇着,父亲脸上洋溢着幸福,不停地回忆着我的童年,我也很舒心,静静地聆听他的阐述。

皎洁一轮明月,似玉盘遥挂天际,淡淡月光透过一层一层时光的隔膜,照进了这对父女的心间。喃喃,听那被岁月洗礼过的尘烟柳絮。

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背影,未曾被飞逝的时间抹去,他的温暖,我依旧留恋;我的依靠,正绽放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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