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年6前的那一个黄昏,我推开了家里沉重的铁门,看到屋内狼藉一片。
“你在外面疯够了没有。”妈妈指着爸爸的白色西装的唇印,撕心裂肺的喊着。
而爸爸,他仍旧是平静的坐在沙发上一根一根的抽着烟,烟雾从他口中吐出,弥漫了整个房间。
“早知道如此,就不嫁给你了。”妈妈狠狠的将西装扔到爸爸的脸上,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灌。
“你这个贱女人!老子真对忍无可忍了!”爸爸的拳头在妈妈的脸上留下一块红印,那么红,跟白西装上的红唇印一样,只是,少了份妖娆。
“妈妈妈妈!…。。爸爸你不要打妈妈!”我冲到妈妈身边,眼泪从我的脸颊边滑过,“妈妈,有栗栗在呢,妈妈要好好的。”我用小手替妈妈梳理因木讷而凌乱的头发,抚平她一耸一耸的肩,自己在那一刻的淡定,感觉自己早已不在稚嫩,多了份成熟,多了份稳重。
“贱货!明天就离婚!”爸爸走过来,凶狠的看着妈妈,然后拉起我的小手,“栗栗乖,爸爸带你去玩好不好。”他将脸靠近我,那么的肮脏,那么的恶心。
“不,死也不把孩子给你!”妈妈使劲拽住我的衣角,眼中闪过一丝祈求。
“爸爸是大坏蛋!栗栗不跟你走!”我知道,虽然爸爸妈妈都爱我,但是,能给我幸福的,终究只是妈妈而已。
“哼,一家子蠢猪。”爸爸走了出去,门重重的关上了。
“栗栗,我的栗栗还在。”妈妈将我搂在她的怀里,泪水落在我的发丝上,温温的,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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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跟着妈妈去了法院,法院将我判给了妈妈。
离开的时候,妈妈当着爸爸的面,取下了脖子上的项链,扔到了臭水沟里。然后,牵着我的手,静静的离开了。
我不经意间回头,看见爸爸,怀中正抱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笑得正香甜……
一种厌恶感从我心底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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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妈妈变了,整天在家里抽烟喝酒,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拿着东西到处摔,讲话时像个小孩子般,有时又呆呆的望着窗外,口中呐呐着我的名字。
医生说,这是间接性神经病。
“不可能!!”我哭了,我知道我自己没有勇气没有坚强只有眼泪,我不敢去面对,不敢去相信,但是,昔日一家和和睦睦的景象真的终究只是过去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