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市高琦小学四年级
凌怡然
身畔,有太多的事情无能为力。世俗皆与我无关,却又紧密相连多走一步就是讨厌的麻烦。我没有权力在酒足饭饱后伤春悲秋故作风雅,因为我就是一个由父母提供一切的孩子罢了。——记得是大我一个生肖轮回的殷鸣天说的,他在中二的年代,最爱写“一个什么样的孩子”,不过这孩子初三开始就不再写文章了,努力攻读理科,现在清华交叉电子学院今年大四。
并不是青春小说中吹擂的“单纯得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是我的世界不允许。我没有属于自己可以挥霍的资本。
喜欢在高楼上俯视,俯视世人,俯视世人一张张冷漠?狂喜?沮丧?的脸颊。尘世的喧嚣在楼下棋牌室错落,被电风扇划过的灯光肢解,再组合。谁能告诉我,那幸福吗?——我是不曾知晓。
我热衷于书本中宁静的空间,跟随杜拉斯——我还没看过杜拉斯的书,只是殷鸣天喜欢在《晨光》校报上援引——沉入无法逃避的流血的快感。悉心传唱“梦里不知从何去”的怅然——这是我小叔最爱的诗句之一,因为“梦里”开头且鲜有人援引,他最爱用此与不对头的后一个同桌水痘仔李嵚抬杠,后者最爱广为人知也算是说烂了的“梦里花落知多少”,后者之所以叫水痘仔,因为小叔爱给人起外号,初中的数学课代表方黑黑胖胖夏辉被小叔私下叫做土豆,白白胖胖的李嵚就被小叔呼为水痘——“灯寒人闭门”的寂寥。书本啊,在它面前,哪怕是世俗,也被过滤成超脱的宁静淡泊。
甘愿做一只寄生在故事之中的书虫,时刻感应书本带来的震颤。不是跟风虚荣求他人羡慕,而是出于自己喜爱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