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苦涩

初一/散文/968字/361℃/2024-12-23 22:53

春日的风依旧和煦,永不断的银铃般的汨汨流淌,这梦幻般的景象倏忽即逝……就如那曾经与我朝夕相处给予我无数表扬的老师离开了我的身边。当新班主任接班的刹那,我的一切都被改写……

或许是性格不同,想法不同,常常会造成“两极分化”的局面…….我说东,她说西,以前的作风在她看来却是一种恶习,渐渐地,我和她时常对峙,她嗔视,我毫不相让……冤家聚头,针锋相对。

“你怎么回事?怎么做的?”她唬着脸,脸色铁青。大眼镜下的小眼睛顿时充满愤怒。突然,她使劲推了我一下,那一下犹如鞭子狠狠地抽在我的心头。我的头“嗡”的一下大了。紧咬牙关,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全班哗然,门外,一个孤立无援的身影……

“你站起来!说什么说?!”那声音如雷贯耳。我死都不肯从位子上站起来。“起立,快点!”伴随着刺耳的尖叫一阵寒风迎面刮过,她猛地拽起我。我双眸凝视她,是愤怒?是谴责?蓦然,我勃然大怒:“老师,我滚!我滚!”自尊仿佛已经不复存在,脸面对我来讲已不再重要……

我恨她!我真得恨她!乖巧听话的我此时完全变成了老师的“眼中钉”。

与以往相同,老师再一次大发雷霆。又与过去不同,是误会,不是唬弄,而是理解的失误。她拧着我的胳膊,这回是钻心的疼,我难过……我迷惘……更多的,是后悔。那矜持、被撕碎的自尊瞬间变得重如泰山,我颤抖地写了一封解释信,我不指望她会理解,仅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次日的清晨是如此压抑,大好的骄阳天驱不走我心中的阴霾,明媚的阳光如刺眼的强光……我认为自己疯了……想到平时的一切一切都能激起一腔的愤怒……我拖着滚烫而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对我来讲的“不毛之地”,这里只有苦难,没有安宁……盘踞脑海中那即将爆发的灾难,甚至更加严重的下场,使我心中混乱一片……

教室里气氛严肃,我面临着应有的责骂,与被审判的罪人别无二致……她迈进教室,我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她轻轻走过来,示意我出去。一步,两步……我一点点挪出教室,出人意料的,第一次,她以慈祥长者的神色和我说话:“我知道了……”良久,她喃喃道:“我错怪你了……”我的心头好像有什么在瓦解,湮灭,消失……“你恨我吗?以前是我的过失……”我惆怅若失,为什么,我以前,我为什么……苦涩的液体滑过嘴角,其中包含着不知名的力量。这一切仿佛刹那定格……

心中的悔意终究没有表达出来,她是爱我的,包容我的,而我……我望着最后一缕阳光缓缓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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