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窗外掠过一道矫健的身影,那人脸上扶起一抹似曾相识的浅笑,真是青春无限呢,心这样道。
他们以为他们是行尸走肉。
他们以为他们还年轻气盛。
他们以为他们能造作时光。
他们目光寸短,以为这是片废墟,不是可以造化他们的地方。只是时光,不会永远定格在他们开始不再佩戴红领巾的那个夏末秋始,脸上还未脱去的稚气,嘴里却张扬着明白事理,已经成熟成长。
他们突然觉得书本开始无趣,他们应该去追求更华丽刺激的东西。或者旷课打球,或者在夕阳下漫步喝酒,或者追求艺术荒废学业,或者把老师的循循善诱当作催眠曲,又或者目光游离涣散神游四面八方。然而听见的不会再是有人吟唱着朝气蓬勃的桀骜不训,取而代之的是,没心没肺的笑声。那笑声说啊,
来啊,造作吧,反正有,大把时光…心底的那面理性被淹没在笑声里,无影无踪。
他们不会跟家长发起一场革命吧,不会的。他们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甚至愚昧慵懒。可是时间来不及了,带着那落花流水的报告册回家以后,第二天醒来后看到的是又一学期的太阳,而太阳明媚得刺眼。原本麻木的心弦突然被拨动了一下,“啪“的一声,会痛么。躺在黑暗里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怎么陷入了无边无级的恐慌,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那种痛又岂是用眼泪可以诠释的。原来上学的时候每天都细数着离假期还有多远,以越来越近了成为安慰自己在上课每时每刻的倍受煎熬的理由。然而假期开始了,不学习的日子松懈得失去重心,那么接着呢?是回首弹指一挥间的岁月一去不回来了,还是盼着上课的日子呢?
一幕幕场景回放在那个人的脑海里,她抿着笑望了望窗外,就让所有骄奢颓败远走,她是金子,她要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