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枯枝依旧没有新芽,叶子也是绿的绿,黄的黄。这本不是夏天该有的景象。相同的风景,是否你也在看?我想,它是不是在祭奠我们分离的那个夏天?
你说你现在记性很差,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你是在逃避什么还是真的,不记得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学校有4棵香樟树,有7个操场,我把一些过道也算上了,如此清晰的记忆都还留在我的脑海中,你真的忘了吗?我们的友谊,你还记得多少?我真想回到过去,记下我们的故事,写在日记本里。接着,就再也不会丢失了。
在一个圣诞节的上,有一个活动是寄明信片,一张张不算精致的明信片上,都写满了地址和姓名,我也随手拿了一张,然后用绿色的水笔写上了魔鬼寄,××纯收。投进信箱里,我坚信这张卡片一定会到你的手上的。可是,过了大半年,这张卡片你依旧没收到,我慢慢开始相信,这真的不过是个游戏,那张明信片或许还躺在那个信箱里。又过了大半年,明信片的事我已经忘了,就在某月某天,阮同学从学校传达室的信箱里交给你一张卡片,背面是一个圣诞老人,你再翻过来一看,上面用绿笔写着××纯收,魔鬼寄。我暗笑,你一定不会猜到是我,毕竟这世上有太多的魔鬼。然后,看你拿着那张卡片在那发狂的笑,说哪个神经病寄给你的。回想这些事,我依旧能找回当时的开心,但是你却说你已经忘了。
不过我相信了,我相信你已经忘了,你从来就是个神经大条的人,没心没肺,很少顾虑什么事,这些往事大概只是一粒沙飘过你的世界吧。
我们一起写小说,一起写诗,你还记得吗?那是因为当时我有一个梦想,我想当作家,所以我逼着你跟我一起写作,你只能很无奈的表示愿意。那时,我比较迷蔡骏的小说,所以我决定我们先比赛写短篇悬疑小说,在我写一半的时候,你已经一篇搞定了,我惊讶你的构思之快,然后迫不及待的去读你的“处女作”,结果我发现这不过是一篇很搞笑的恐怖小说,其中爆笑点随处可见,什么杀鬼就用××纯牌杀鬼剂,我到现在都在惊叹你的搞怪能力,这给我死板的生活带来了一点点乐趣。
我还记得,我们经常斗嘴,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然后粗鲁的说着脏话,每当从简单的斗嘴发展到说脏话的阶段时,我总会兴奋无比。可是你总说不过我,就会开始两手抓狂,大喊“我说它是它就是…”,从此江湖上多了一个你创造的“熊辩”这个流派,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真正理解什么叫做雄辩。
我说我戴墨镜很潇洒,你说你穿背带裙很可爱,我笑你说你像流氓兔,你骂我说我像瞎子阿炳;你说我总喜欢装大哥,可实际上我只是你的小弟……。
……。.
还有很多事情,你都忘了吧。抱歉,我总是强迫你去回忆我们的往事,却殊不知回忆让你丢失了现在,而这世间最珍贵的————不就是把握现在嘛!
2004年的夏末。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2011年的秋初。我们在彼此之间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