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最美是杭州”,而我这个土生土长的杭州人,竟未曾游览过西湖。或许,你会问我,放弃这一片“人间天堂”,你去哪儿?莫非终日足不出户,整天面对书本、作业发呆?仔细一想,中外游客神往的土地却被我长时间地忽略,心里顿生一种不可名状的愧疚之情。
趁着假期,仔细拜读了余秋雨先生的《西湖梦》。余秋雨先生认为“这个湖游得再多,也不能在心中真切起来。过于玄艳的造化,会产生了一种疏离,无法与它进行家常性的交往”,且“排场太大,妆饰太精”,这让我为西湖感到不平,想为她鸣冤,但一时语塞,发现自己心目中的西湖竟是朦胧的一片空白。于是,带着这样一种好奇,伴随着一种冲动虔诚地前去一探究竟。
我深知观赏西湖的风景是不可以太快的,若是走马观花般匆匆而过,不仅感受不到什么,反而会破坏欣赏西湖的雅致,就刻意的放慢了脚步。
民间传说,西湖是天上掉下的一颗明珠变成的。若真如此,感谢上苍,让这颗璀璨的明珠不偏不倚,落入城区,使得湖山与城市交融辉映,相得益彰。传说毕竟只是传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像杭州这样,随走几步便是自然风景区的城市在世界上是首屈一指的。
但这少有的自然却渐渐被日新月异的城市节奏给打乱,人们行色匆匆的走在路上,即便是每日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也只是偶尔轻飘一眼,不做更多停留。更有甚者,花了高于市价多倍的钱买了套房,直至12年后,以为发生海市蜃楼才发现自己的房子毗邻西湖。这怪不得什么,但美好的风景是要有人欣赏的,更何况是西湖的。那么,谁有这样一双慧眼去欣赏,去品味呢?林和靖有。
于是,这位诗人别具匠心地在孤山北麓造了一座放鹤亭。他似乎把什么都看透了,梅妻鹤子,做一个真正的隐士。“山外斜阳湖,外雪,窗前流水枕前书”,其意境之幽深,为之仙人乎!我认为“躲进一个自然小天地”并没有什么不妥,划出一片自己的世外桃源,远避官场与市嚣,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行,悠悠然过着舒心的生活,只关注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岂不乐哉?
但并非每个人都向往这种生活方式。尤其是在唐代,人们既向往功名事业,又追求充满诗意的生活。就在这时,突见一碑。我一眼就看见那两个字“白堤”,顿时醒悟,不知不觉中,自己已到达白堤。几年前的这个时节,浔阳江头,江州司马的青衫湿了;而来到杭州后,年过半百的他却被这里的湖山美景所深深打动。再仔细一看碑文,惊讶不已,待到确信自己并未眼花时,才猛然醒悟,原来,此堤在诗人到来之前早已存在,而我,一直犯着这个美丽的错误,认为白堤是白居易所筑。正觉可笑时,回头一望堤岸旁虽不是“桃红柳绿,碧草如茵”,却已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我也终于明白诗人为何“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朦雨亦奇”, 好一番良辰美景!同白居易一样,苏东坡也仕途坎坷,屡遭贬职,但他的心里还想着“救民济世”。他出任杭州知州时,留给杭州的,不光是那些飞扬的诗篇。当年,苏东坡“不为游观为民耳”,兴修水利,浚湖筑堤,于是有了长长的苏堤。那也是他的作品,可能比任何一首诗、一阕词都更为自然、从容。
两位大文豪在杭州的时间不长,但他们曾经寂寞灰暗的心灵却在这片山水中得到了慰籍。掏一瓢西湖水,掬起美丽的诗章,寄情于青山绿水,将清雅俊逸、宁静淡泊的人文气象,以诗文、逸事和景观的形式注进了碧水深处,于是这一泓湖水便幸运地成了诗人们的灵感源泉。
伫立在西湖边,闭上眼,我的西湖梦开始了。看(一看)历代文人骚客吟诵不绝的无边风月,听(一听)远古时期那一次次的潮涨潮落,闻(一闻)那泥土散发出的历史的气息,触摸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睁开眼,一切未变,如在梦中游
趁着假期,仔细拜读了余秋雨先生的《西湖梦》。余秋雨先生认为“这个湖游得再多,也不能在心中真切起来。过于玄艳的造化,会产生了一种疏离,无法与它进行家常性的交往”,且“排场太大,妆饰太精”,这让我为西湖感到不平,想为她鸣冤,但一时语塞,发现自己心目中的西湖竟是朦胧的一片空白。仔细一想,中外游客神往的土地却被我这个土生土长的杭州人长时间地忽略,心里顿生一种不可名状的愧疚之情。于是,带着这样一种好奇,伴随着一种冲动虔诚地前去一探究竟。
蓦然回首?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依旧? 应犹在?
我还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