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就要过去了吧!大概是这样的。整个下午,阳光暖暖,撒在路上和乱糟糟的画室里。0.5的铅字笔,在略微发黄的速写纸上划下道道笔印。与窗外的暖色相对比,略显无力了点。我是故意这样的吧!明明笔迹划得那么深,光线就从划破的裂缝中照进瞳眸,我却觉得它不够落莫无奈。
大卫在古董架上投下一抹暗影,瞪视的眼神吓了我一跳;黑色与白色交叠在调色盘上,调和成浅浅的灰色;水粉笔在纸上涂上一抹,厚重而浓郁。人生终是无法如设计一般在白卡纸上随意涂抹挥霍。画架的投影在地上交错着,将溅到地上的那些斑斓的彩色隐在暗影里。
思绪仿佛在浩瀚的宇宙间量子化,零乱地拼凑成一片又一片,却无法整理成可供翻阅的画册。好像那些在风中飞散的粉色樱瓣一般,掠过脸颊,终错过她。
风子飘走的那一刻,就是这样的吧
与《木漏れ日》注定流淌着不同的旋律,淡淡的感伤,淡淡的感动。同样溢满阳光的午后,点心和浓香的红茶,分别与重聚却有着太大的反差。
回忆变成淡淡的伤,触不到伤口,却在夜里独自哭泣,如那最脆弱的存在,刺激自己毫无保护的心房。时间变成透明的薄翼,终将掠过伤处,将她丢在记忆里。如风流,如云变幻;涟漪荡漾,情意绵长;且听风吟,且待琴终;始于樱香,空中飘扬;抚过草香,消逝于风。
就是那样!小小的执拗的影子闯进视线内,风中飘扬的辫子,固执得不想放下愿望。钝钝的刀子划过木头,发出比铅笔划破纸张还要难听的声音,然而却莫名的使人感动。
“请收下!”
“这是……星星吗?”
“是海星!收到风子送的海星,就请参加公子姐姐的婚礼吧!”柔弱的身子,笨拙而又快乐地穿梭于走廊于校园内,站定在你面前,双手举过头顶,九十度弯着身子,只是希望将祝福,通过每一双手,传递到伊吹公子那里。
不能怪她以如此愚笨的方式表述,不能坏她如此复杂个地传达。只是单纯的想让她知道,只是简单的希望她幸福。就算说出口,也无法听见。就算现在自己最爱的姐姐面前,也不会被看见。正因为无法被听见,无法被看见,才流淌出淡淡的伤。
突然发现,自己无法用文字来表述这一段,心口哽得难受,却不知为何,强忍住泪,却无法阻止这种伤心的蔓延。只记得,在昏暗的烛光下,她在朋也和渚的脸颊印下一吻,推开两步,微微地笑,将自己的感谢,以及祝福,融入这份湿润的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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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were
sad.
is
the
The
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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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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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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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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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and
by
万事皆非尽人如意,我们从不因此而悲伤;
这片土地未曾离弃,依旧存在
遥不可及;
清风流过
永无止境
且听风吟。
宛如湖水涟漪
荡漾于思绪的心底;
无人能够破坏它的浑然一体
万物了却踪迹;
仿佛手心里紧握的细沙
待到发觉时已从指逢溜走。
Lia清凉的声音随风飘进心间。风走了,风子,便也随风消逝。
黑灰色的文字在纸上跳跃,一遍一遍地擦掉重写。与自己的心情相比,竟苍白了那么许多。脑海中不禁绘出一幅画:橙色的日光轻缓流泻,跳耀在树枝间,悄悄爬进教室,照在书桌上。气氛渲染得恰到好处,而人却已经不在了。
相比《木漏れ日显得有些刻意。刻意渲染那份感伤。在暖暖的阳光下,暴晒这伤痛,最后只好随泪水蒸发,随风消逝。心里,一直默默祈祷着,期盼着,那个手捧海星,天真而执拗的少女,奔跑在走廊里。
直到,从树梢洒下一缕光。照在幸福的她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