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连几天的迷雾小雨,又是一连几夜的孤风冷雨。幽寂笼罩着整座城市。它们总是要挽回。在这种情境中,想说的其实只有两个字:安静。希望感受到的也只有那两个字。不懂是太过年少轻狂了还是无所事事心空虚。总感觉冷寂的夜能把我之前所有的喧嚣吞噬。窗外的水泄不通和灯红酒绿不知何时也成为过眼烟云。
董某说,她真的很享受这夜的庞大。她说她感觉到在几个几乎要被这夜玩到窒息的时候它突然松手了的瞬秒。她又能恢复呼吸、恢复自由了。可我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夜有多粗莽,我只倾情于夜色了——我笑她的痴人说梦。但如果真要找出我又有什么资格讽笑她的理由的话,我想唯一的又牵强的理由就是那位董某是我的女人。我这样说,她是不敢有什么异议的。就算有,也不敢说。再者,我确实是没这资格,因为我是同董某一样的女人、拥有共同灵魂的女人。我们从来都是一起度过这些个心如止水的夜的,没有一夜是独自面对。但那晚不同,董某和我虽说仍是若有所思,但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心中的惊涛骇浪。谁都不晓得那夜发生了什么,只知各自都承担了雨浪的冲击,但又故作镇静地回到了平静。董某问我冷吗?还好。我答道。但其实早就虚脱了。其实我们都是很期盼这场来势汹汹的雨浪的光临的。它刺激了董某和我的神经,让董某和我不再昏昏欲睡。要知道,心平静了好一阵子,必须得接受这些现实的理念才能继续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