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个夏天你去了很遥远的冰城,我们彼此身上的温度应该不同了吧!你的身边会不会有另一个人依靠在你身旁?我们熟悉的味道也会不同了吧!我们互相徘徊在彼此的边际。近一点,呼吸分散在对方脸上,远一点,夕阳余下时,我们的瞳孔里似从未出现过对方。我们站在彩虹桥上,往上走,一不小心又会回到原地,我们相隔的其实不止一座桥,更是咫尺天涯。
你总是会嘻嘻哈哈指着说我很傻,我总会想为什么你看一本书会那么专注?直到我接触到了那种书,它是言情小说,一些不健康的杂志,难道吸引你的就是这些?我没想过自己也会沉迷,还陷得那样深,后来,我和你一样因为这些书长大了,只是去往两个不同的极端。
我在看书时会缓缓的眨眼睛,或许是故意,或许是习惯,你会看得很着迷,你说阳光洒在我的睫毛上是绝妙之作,你说如果自己也拥有,会让你自己笑上好几天。雪天里的你和我走在林荫道上,牙齿一直在打颤,却倔强说不冷,互相之间的温度慢慢移到对方身上,我环抱住你,树顶上的雪好像是要故意制造气氛,落在我们头上,你又盯着我的眼睛,说我是精灵,其实你不知道,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我拍拍睫毛上的雪,你已经一个人走掉。
“你真烦,不要老是在我身旁,走开!”
还记得么,这是你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我说,我想要酷一点,我说我绝不流眼泪,就这样洒脱的放开彼此的手,朝两个方向,愈行愈远。
那夜昏昏沉沉,你在小巷里偷学吸烟,我竟是如此木然的经过,微妙的一点颤动,然后互相偏离,听说你后来去喝了酒,因为你出了车祸。我始终没去看你,直到你痊愈后,一个人在车站掠过,带着余光中的香气离去。
或许,这个故事有另一个结局,只是你不知道,那夜,我发狂,我求医生,让我捐眼角膜给你。一切那么顺利,我在手术室里微笑着,说不要破坏眼睫毛,一并送给你,我说不打麻醉,让自己痛到心扉。
我真的没有去看过你,因为我怕你用我的眼睛流眼泪,我说过“绝不流泪”!
你用的香水我买到了,是真水无香,就像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亦真亦幻,似一场梦,一场仿若隔世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