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盛开在记忆里的夏天,
在年华里撒落了一整片的花朵,
所有的歌声都在一瞬间失去音符,世界从此丧失听觉,
所有的色彩都在一瞬间褪去光泽世界从此失去视觉,
而我依然站在安静的黑白映画,
那些勿忙跑远的岁月,
它们又重新回来了,
可是勿忙跑远的你,
却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
他们说的那些传奇,是你吗?
他们讲的那些故事,是你吗?
那些香樟的阴影里铭记的眼泪和年华,
是年少而冲动是我们吗?
如果十年前无法遇见。是否无法遇见。
在大雾喧器了城市每一个角落的岁月里。
芦苇循序萌发发然后渐进死亡。
翅膀勿忙地覆盖了天空。剩下无法启齿的猜想,
沿路撒下海潮的阴影,
黑发染上白色。白雪染上黑色,
白天染成黑色。黑夜染成白色,
世界颠倒前后左右上下黑白,
于是我就成为你的倒影,
永远地活在于你完全不同的世界,
埋葬了晨昏,
埋藏了一群绚丽华贵的回忆,
你是我的梦。
那些勿忙回归的夏天,冲乱了飞鸟的迁徒。
世界一瞬间黑暗无边,再一瞬间狼烟遍地。
漫天无面的众神,抱着双手唱起挽歌。
那些在云层深处奔走的惊雷,落下漫天的火。
只剩下最初的那个牧童,他依然安静地站立在森林的深处,
依然拿着横笛站在山冈上把黄昏吹得悠长。
我们在深夜里哭或笑,或起或坐,或清晰,或盲目。
那些命运的丝线发出冷白的光
目光再远也看不到丝线尽头,谁是那个可怜的木偶。
而你,带这满身明媚的春光重新出现,
随手撒下一千个夏天,一千朵花,一千个湖泊,
一千个长满芦苇的沼泽唱起宽恕的歌,
而后,而后世界又恢复了最初的安详。
花草有重复着轮回四季,
太阳又开始循环着升起,在循环着坠落。
而没有人记得
谁是牧师,
谁是唱过诗篇的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