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说,谢谢,请勿误解。我才没那么悲呢,虽然我也一样,那么傻。
那道生满红锈的铁门终于“吱呀”的一声打开了,继而语郁走了出来,我兴奋地大叫:“语郁,我们一起走吧!”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继而走进了身后的那座房子——一座矮小的二层楼。
他走进房子的瞬间,“阿——嚏——!”我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很早就在这儿等了呢,就怕她早走。
她把单车推了出来,然后飞快地猛骑单车。她很瘦弱的身躯,在宽大的衣服下面,若隐若现。她把我和她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我知道,她是想告诉我:我和你之间的距离,是你永远也到达不了的远方!
语郁,对不起,请原谅我几个星期来的纠缠不休,我得了胃癌,来不及治了。我只希望,我生命的最后几个星期,是和你一起度过的。喂,隐隐作痛,果然越来越厉害了呢。
“同学们,这节课我们来写作文:《神的孩子记得吗?》可以编故事……”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我的肚子里翻江倒海,好像有无数条虫子在拼命地噬咬着我的胃,我很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老师却当做没看见,像我这样的坏学生,又何曾奢望过老师能注意自己呢?“这是语郁最喜欢的作文课,我要坚持下去,一定要……”我想着,却觉得两眼一黑,四肢发软,瘫倒在课桌上。
我强撑起力气,看见她不紧不慢地走到我的课桌前夏天),你怎么样?”她不紧不慢地问道,我朝她虚弱地笑笑,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这里是哪里?我突然觉得头好痛,抬头四周看看,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为什么所有的陈设都是白色的?朦胧中听见门外传来了一个严肃的声音:“病人的生命快终结了,你们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就快点说,完了,就来不及了。”
同学们一下子“呼啦”的涌进病房。我寻找着语郁的身影,我朝她招招手,她极不情愿地走到我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师和同学们都走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她了。四周寂静得可怕,钟在滴答滴答的走。
我舔了舔苍白的嘴唇:“对不起,语郁。”我很无奈的发现,我的嘴一张一合,但发不出声音。
我使劲咽了一口口水。她把耳朵凑在我的嘴边,很细心的听我讲。
“对不起,语郁。原谅我的纠缠不休。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我很努力的让自己把话讲的很流畅,不让她看出病魔带给我的痛苦,但总是免不了疙疙瘩瘩,“每次骑单车,你总是骑在我前面,距离拉得很远。但是,这一次,请让我走在前面。”我竟发现自己什么时候眼睛湿润了,屋顶漏水了,自己,果真,最擅长的,还是自欺欺人。
我顿了顿:“我的抽屉下面有一个紫色的信封,你……要记……记得……看……”我的手垂了下去,肢体慢慢冷却。
我的魂魄飞出体外,魂魄很轻,跟着风四处飘。门“嘎吱”一声再次打开,风把魂魄吹出门外。魂魄看了一眼语郁,在心里对语郁说:这一次,请让我先走,天堂路上的灯,我一盏一盏的为你点亮。
魂魄飘开,心没有、归宿。他的心,很早之前就给那个名字叫做语郁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