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门口那棵高大的梧桐树又开花了,少年李辰抬头望着,几片落叶渐渐飘了下来,在他的记忆中时常有一位女孩,她扎着马尾辫,非常可爱。他叫她丫头。
淡淡的花香中慢慢渗透出了淡淡的忧伤和淡淡的思恋,李辰轻喃着:“丫头,你还好吗?”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一头扎进了喧闹的校园。听着四处传来的吵闹声,他微微皱了一下眉。不知从几何起,他也喜欢上了“安静”这个有些苍白的词语,可能是因为安静时丫头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会更加清晰。或也许是丫头的离开让他彻底变了,变得有时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是为了那个约定吗?也许吧!脑海中又浮现出曾经的过往。
“丫头,做我的女朋友吧!”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有男朋友了。”
想到这里,李辰的心不由得抽搐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李辰暗骂自己懦弱,为什么曾经没有勇气向她告白,为什么要三年后才鼓起勇气?没有人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人总在错过后才后悔莫及。呵,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这应该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
“丫头,你相信来世吗?”
“不知道。”
“如果有来世,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好,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做你的女朋友!”
“我会找到你的。”
“呵呵。”
丫头笑了,李辰也笑了。丫头笑得那么幸福,那么灿烂;而李辰却笑得很苍白,很无力。单车的后座,丫头紧贴着李辰的后背,这是丫头最后一次坐他的单车了,而且目的地不是学校,而是车站。丫头要离开了,为了那个他。李辰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丫头在轻轻的抽泣,他的后背也有点湿意。李辰没有回头,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而且他也在哭泣,在心底里哭泣。
站台上丫头提着箱包,向他微微一笑,但她刚才哭过的泪痕却清晰可见,她那闪动的大眼睛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丫头,还会回来吗?”
“……”丫头默而不语,把头低着,李辰看见丫头提包的手还有些颤抖。
“丫头,记住我们的约定,下个世纪的约定,在一千年以后,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呵护你的。”
“嗯。辰,你真好。你可以抱抱我吗?”
“我……”
丫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轻身向汽车走去,李辰只能僵硬的一笑。在丫头身的瞬间,他知道丫头在流泪,丫头一直这么要强,从来都不曾改变。
李辰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丫头,心仿佛被一点一点的抽干。这时,丫头忽然扔下箱包,跑过来把李辰紧紧抱住大哭了起来:“辰,对不起。”而李辰在这一瞬间楞住了,幸福的感觉从心底蔓延至全身,他有一种错觉,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然而汽车的鸣笛声将李辰拉回现实,他知道,丫头终究还是要离开的。他轻抚着丫头的发丝,笑着说道:“丫头,该走了。”丫头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一眼李辰,逃跑似的逃开了,因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而身后,李辰的声音响起“下一世的约定,一千年后的约定”这话音多么有力!丫头透过车窗向李辰点头,然后渐渐远去。这一刻,李辰哭了,丫头哭了,整个世界都哭了。李辰向远去的汽车挥挥手,雨终于湿透了他的全身。
“叮铃铃……”放学的铃声将他从回忆里扯回现实,他的眼角已有些潮湿,他轻叹一口气,看着远方即将快要落下的夕阳,他轻喃一句:“丫头,你还好吗?”又是这一句,道尽了思恋,风把他的声音稀释向远方,丫头会听见吗?李辰摇了摇头,然而就在他身的瞬间,眼前的一幕令他惊呆了——
丫头一直站在他身后,微笑地看着他。他也笑了,真的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后记——
天长和地久就在一念之间,丫头和李辰那段扣人心弦的爱正诠释了天长地久的真谛。爱,无非就是让人以身相许,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