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静静地坐着。
坐着,想着
我的存在还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多大的精彩?
我是否还在?
也许,我一直都在这里静静地坐着,一直会在这里静静地坐着。
坐着,坐着。房水里的泪时刻准备着,准备着喷涌而出,经不起一点振动,哪怕是空气里的微波,尤其是那轻轻的歌。可我还没有勇气让我的泪水再一次沿着那条深深的泪痕重重地跌落在泥土里。它们都慢慢地往心里淌,泪水淌进心房的那一刻就不叫泪水了,叫血水,能从无数个伤疤的罅隙中的随便一个滴下的血水!
好恐怖,好想哭,但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痛?是皮肤麻木了?心麻木了?大脑麻木了?还是我真的不在了?
黑暗,我的世界到处是黑暗,昔日的斑斓,被这一层又一层的,浓浓的黑暗所掩盖着,一点都看不见了。
我在这里静静地坐着,静静待晛。可我更害怕黎明的到来,或是照亮一个空白的世界,或是出现一个比黑暗更黑暗的地方,像宇宙般没有边界,没有物体可以反射那些冷冷的光线。影子都没了依靠。我怕自己被告诉:帆,你的斑斓不是被掩盖,而是被出卖。对,就是被出卖。
冰冷的脚,趟过冰冷的风,再也颤抖不了冰冷的心,呵呵,也不知是谁更觉得谁是冰冷的了。是风,是脚,还是心?
终于,我还是流下了热热的眼泪,温觉中枢传递给大脑一个信号:我还存在着。
而那两道泪痕,更深了,太深了,该找个时间好好修补一下了。
那月那天的晚自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