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

高三/散文/1681字/580℃/2024-05-05

缘聚缘散缘如水,背负万丈尘寰,只为一句,等待下一次相逢。离离渐渐长相忆,此情不关风与月。任时光如水,任红尘万丈。

——怀念那段蹂躏的发紫的日子

还记得高考前的N个夜晚,一听重复聆听的歌:

关外野店 烟火绝 客怎眠

寒来袖间 谁来为我 添两件

三四更雪 风不减 吹袭一夜

只是可怜 瘦马未得好歇

怅然入梦 梦几月 醒几年

往事凄艳 用情浅 两手缘

鹧鸪清怨 听得见 飞不回堂前

旧楹联红褪墨残谁来揭

我寻你千百度 日出到迟暮

一瓢江湖我沉浮

我寻你千百度 又一岁荣枯

可你从不在 灯火阑珊处

——《千百度》

那是段发涩的岁月,回忆起来永远是浅灰色的标签,抹不掉的还是那些一击即碎的自尊。雪花般的习题,永远都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还记得和同桌上课期间算命,只为比较谁的缘分分高,于是下课引来了一群的“江湖算命郎”。

失恋对我来说还是残留余温。心口还隐隐作疼,眼角还残有未来得及擦掉的几滴眼泪。好像曾经说的不会流眼泪看似那样的好笑。

想象之中的总会是那样美,美得让我难以舍弃。

想象之中,雨过一道彩虹抬起了头,瑟瑟灰色天空。

想象之中,付出会有结果,毫无保留,信奉你的承诺。

你没想象中那么恋旧,回忆换不回你的温柔,最后也不是故作冷漠,转过头我怎么有一滴泪落。

我没想象中那么脆弱,分开后形容也没消瘦。一起踏过了几座春秋,领悟了爱不是追逐占有。

——《想象之中》

好像是过去后,现在想想有种肆虐的感觉。我的过往还好好地伫立在那里,还原那件我曾经披给它的外衣。褐色的六月,激情燃烧的五月,倒计时很流行的四月。

黑板上的字迹越发少的可怜,童鞋们还沉迷在互相签名中,甚至胆大的童鞋衣服上还有二蛋的,大红的字迹。偶尔上课期间飞来一件无名的校服,白色的底板下,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还是习惯性的,麻利的签上我的,我们的姓名。然后再以一个完美的逃离老师视线的抛物线丢给前桌,完成一次成功的传递。接下来恢复沉静。

后黑板的倒计时显得那样滑稽,换了不知多少种字体后,定格在了21天。竟然是纯白色的痕迹。那样恐怖的颜色。时不时传来的彼此嬉戏喧闹的声音,彻底解释了90后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高考倒计时,像是假期倒计时。那样的兴奋,难以压抑。

于是上课聊天的更多了,看小说的却少了。

还记得6月6号的那个晚上,自己沉默的要死,安静的像是让别人掐住生命的咽喉,生怕大声喧闹后,就一命呜呼。然后想象着,一辆救护车呼啸的开进禹城一中,于是一中出名了,热闹了,我惨了。

时间仿佛停留在那时,我不停的寻找一个可以安慰的理由,焦躁的像是世界末日就要来临。选择了一个更加安静的地方,血液里流动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耳机里重复着许嵩的《千百度》,高考在即,我还在百度。

此时的娱乐,像是大考宣战的发泄。

我还是重复着自己一直喜欢的方式来寻找安慰。戴着耳机,冷漠的表情,此刻不在澎湃的心,只是让自己安静的像是单纯的孩子,然后迎接明天的死亡。就这样简单。

那是我第一次踏入奶吧,陌生的不想再踏入。要了一杯热热的牛奶,三元的消费,贡献给了那里的老板。听别人说:喝热的牛奶容易入眠。一切为了高考,一切服务于高考。好熟悉的话,从哪里听过,然后悄悄记住了。

那晚出现了我生命史上的奇迹—我失眠了。热牛奶还是敌不过我激烈讨论的大脑,在现实面前,牛奶输了,我赢了。

高考如期而至。

我放纵了自己。随心的作文,放弃的数学,安静的英语,刚好的文综,成熟的能力。就这样简单。然后解放了。还记得那天成群的家长,成群的童鞋,各自奔向自己家长温馨的怀抱。漫天纷飞的试卷,诠释着我们毕业了,瞬间成熟了,成为了大人物般的高兴。

我还是那样的沉默。用沉默来默哀三年被我折磨的想哭的学校,老师,还有自己。

当归家心切的学子陆续走出学校门口,我想哭。那被我踏了三年的学校门口,还有熟悉却不知道姓名的门岗老大爷。毕业了,我得走了。回来时,希望一切安好。

车开动了,目的地——家。

我不想再选择环视这里,没有了期盼,我的,全被她粉碎,剩下的只是被撕得粉碎的记忆。

这里,我来过,然后走了。

那些年,我追的女孩。那些年,我曾流泪发誓不回头的倔强。

I was lost in thought and lost in time. Mine……

  标签: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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