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啊。
我知道这是个极荒唐的梦,梦而已。
可为什么它让我心悸不已?
我知道我是个极不坦诚的人,在这仅有的十几年里,说点虚假的话,做点虚假的事。我的脸上再也看不出让侦探们破案的撒谎迹象,我脸不红心不跳,言不由衷。
我曾经将这一虚假的处事方式视为所谓的圆滑,但我发现我错了,我还达不到圆滑,我只是,渐渐被岁月风霜磨平一点点的棱角而已,仅此而已。
但这个梦,或许又让我无端地生出那只尖锐得直指天空的犄角。
梦的内容简单得要命,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我以为我喜欢这个人,但是我不确定,我又觉得我不喜欢这个人,只是,欣赏罢了,抑或是,想要跟随大家的脚步去拥有一桩心事那样自取烦恼。我和这个人——我不愿说出我的意愿,可能还是因为我的不坦诚——渐渐地,十指相扣。那是怎样地相扣啊,像拉开帷幕一样撕破月亮的光辉,两个人的温度融合在一起,犹如晨曦初开。之后,这个人在黑板上——我也不明白哪里来的黑板——写下如下一句让我思索了一天的匪夷所思的话:
知道你爱我。
很奇怪对吧,这个类似片段的梦断了。
荒唐。
我觉得我很荒唐。
我努力地思索着,想要得出一点点的特别的寓意来——可能是要我敞开心扉,和人坦诚相对吧。我不清楚的。
可能是吧。
但我确定在冥冥中生出了一只犄角,那是一只无端地骄傲的犄角,被坦诚的梦想浸泡上了十几年,最终膨胀,让我生出些对从前虚假行为的悔悟之心。
可是,可是我依旧觉得我是个荒唐的人——至少,写这篇无主题、无思想的内容简单语言平乏而且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讲什么的东西,就足以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