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朱自清的散文《春》,望着窗外阳光明媚,我的心也跟着明朗起来,按捺不住也要读一读春天。
春风吹皱一池春水,叫天子在云端亮开了又尖又细又快的嗓子,伶伶俐俐,叽叽唧唧,春雨洒一片烟,滴一方屋檐叮叮咚咚,唰唰唰唰,春姑娘长袖一舞,雨霁云散,草木泛出油油绿意。杨柳先是鹅黄,继而为翠绿,再就摇摆起来,在水中点出汩汩仄仄的涟漪。
春就是这样,来了。或许只是在吹开书页的一刹那,已有某种气息,不再如针如刺,而是如鹅毛,如婴儿的小手了……
所以读春——晴春或雨春,总有温暖如手、湿润如膏的感觉。总是有“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的况味,总是梦到了唐宋的烟雨楼台。或许正是这样的风声雨声吧,更有一种千年远古的意念。总是冒出诗经和楚辞的章节。“采薇采薇,薇亦作止”、“砍砍伐檀兮,植之河之干兮”,那“清且沦漪”的不正是那一汪春水吗?那紫薇抽芽不正在春天吗?那湘夫人那宓妃,不正是浴着春水轻移莲步的吗?
冬季沉睡的一切都伸开了懒腰,打起了呵欠——柳的懒腰风的呵欠;睁开了眼睛开始歌唱——小草的眼睛麻雀黄雀的歌唱;跳起了舞蹈,那自然是一剪黑衣的燕子的舞蹈了。
新翻的泥土和新施的粪肥混合着发出了温润的芬芳。清新一如千年以前的那一片。那些滑滑的苔藓和葳蕤的苍蒲啊,是否记录着尘世的变迁呢?那静如处子的春水啊,是否洗浴过洛神的羽衣呢?
它们总是踩着季节的节拍,如期开放,不会犹豫也不会迟疑。谦卑静默地接受多少代农人或诗人朴素或忧伤的吟唱。
五年级:董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