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一丝温存的风中前行,发被风吹乱,眼神无法捕捉到那无形的风,耳边是风携着时空行进的速度之音。刻在脑海中的回忆正一点点被风侵蚀,灰飞烟灭,不知那堪称壮美还是凄凉。
定格在历史书中的历史,终究无法在印象的长河中贯穿着呵成一气,只似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或许N世纪以后,人们会让爱因斯坦相对论应验,来一次穿越,任意停留在自己想要的那段华彩里。纵横古今,来去穿梭。
愿做一个古代侠士,行走于天南地北,浪迹江湖。大漠远不如江南诗情画意,吾却独钟情此地。策马扬起滚滚黄沙,眼前只有近乎迷茫的前方,使命迫使我去闯荡。马蹄留下的印记被随之而来的风蚀掉,不知下一步将被蚀掉的是自己还是漫天黄沙。
尚不明白自己要做东邪还是西毒,犹存的一点记忆是自己从江南的深宅大院而来,读惯了江南烟痕下的小桥屋檐,却读不懂塞北的荒野。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我不求名扬天下,亦没有弯弓报国之举,只身奔走于侠义之道。这只能是异想天开,初出牛犊不怕虎的气概。而或混沌一生,老来独倚夕阳,悲伤吟唱“白水暮东流,青山犹哭声。 莫自使眼枯,收汝泪纵横。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罢了。往昔的沧桑被历史的风蚀去,只留下如今空想的残骸。
黄昏时分,独自在山坡上浅眠,漫山遍野的蒲公英花束立于风头。一阵凉风吹过,携带毛茸茸的花种漫天飞舞,散去寻找各自的天涯。独留蒲公英的枝干不知何去何从,随风飘摇,最终的归宿——被风蚀去,被风埋葬。视线被一团团花种缭绕着,瞬间被淹没。
人生就是一部纪录片,光盘曝露在空气中任凭风雨涤荡,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的片段终究会被划伤,无法流畅的播放。有的时光,在历史的跌宕起伏中,同样被风蚀。为了使它连贯,只能使用一种名为“想象”的空间将它弥补。
丝线无边,空中若隐若现,另一头连着远在天际的纸鸢,飘摇在充满幽蓝的高天。逐渐被风蚀,远离遥望天际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