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耀眼的灯光下,即便我手中的牌子不会发光,我知道,你一定看得到我。
——题记
其实有很多事都是上天安排的,是不可避免的。我总是这样想。身边摆着的是她最后送我的潘小达。她说的,她今天就走了,去上海读音校,这是最后的礼物,还有那两张学校组织的文艺部演唱会门票。必须要去的吧。窗外吹进的风拂过脸庞,吹淡微笑,拂起长发。我用碎丝在一块大纸板上做花边,有些上安雨乐你最棒的字样,就带着这板子去看我的好朋友安雨乐参加的演唱会了。
到时已是傍晚,天边的红霞吞噬了一片天,我向门卫出示了自己的门票,便向排场走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知道这个位置并不显眼。安雨乐能看到我的几率几乎为零,耳旁突然传来一阵吵闹,我下意识地向舞台看去:安雨乐仅背着一把木吉他,天生的好嗓子与木吉他安宁的乐生甚是相配。坐在前几排的同学挥动着荧光棒 ,举着发亮的电子牌,大声的为她喝彩。我也举起牌子,正要喊,但却怔了。场子里这么吵,我喊,她也听不见,灯光那么高,群众乌黑的一片,我举起那木牌,她也看不到。安雨乐,你觉得自己很帅是吧?你知道我会被你牵着鼻子走的是吗?看着他同观众们挥手,天花板上的造花机造出的小碎花落在她的身上,我心中一阵酸楚。扔下木板自顾自地走回家去。
晚上,班长来我家给我送演唱会刻录的光盘,我推着不想要,班长大人便开口了:“你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演唱会对下雨乐也就算了,连光盘也不要。”“什么?”我很惊讶,马上打开CD机光盘,我看到安雨乐的脸:“下面,我要为一直陪伴我的,我最好的朋友淇献上一首歌,灯光打在我的座位,那里却空无一人。”安雨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场上发出唏嘘,她放下吉它,清唱那一首等:“你的季节,带着无尽的伤悲
我又悔又急,连忙打车从会场取出牌子后,向火车站奔去。我到了去往上海列车的等候处,通道已经封闭,我扒着铁栏杆寻找安雨乐,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终于,我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冲着那个方向大喊并举起牌子:“安乐雨,你最棒!安乐雨,你最棒!”我知道自己喝彩的口号很土,喝彩时的样子也很傻,但她看到了,过头对我笑,眼泪就落下来了。
安雨乐呦,你就在这个夏天就这么走了。我对你的思念真的会很长的。我知道,不管什么,你都一定听得到我为你喝彩。
天黑了,车远了,月升了,我笑了。
指导教师:王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