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木兰的房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织布的“唧唧”声略带凄凉,夹着木兰的叹息,在寒冷的夜色里游荡…
昨夜见的军中的文告,可汗正在大规模的征兵,征兵的名册很多,每一卷都有木兰父亲的名字。木兰为此很是担忧,毕竟父亲年老了。终于,木兰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代父从军。
于是,带着满心的不舍和前方的未知,木兰开始前往战场的征途。
傍晚歇息在黄河边,月明风清。木兰坐在堤岸上,耳边仿佛听到了爹娘的呼唤,一阵风吹过,“飒飒--”亢长无比,停后才发觉爹娘的呼唤声只是幻觉。“愿风把我的思念和平安报告给爹娘…”木兰想。明天还要上路呢,木兰进了帐篷,月光洒在她身上,如此神圣的光…
木兰,这个似水柔情的女子,为了年迈的父亲,为了国家,她抛下本该属于她的柔情,女扮男装,驰聘沙场。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到了战场,木兰看到这悲壮的景象,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
在军营生活中,因木兰巧扮男装,没有任何一个人实出他是女子。木兰的心何曾不想恢复女儿身,但只有等到自己为国家立下丰功伟绩,才得以返乡。
沙场上,漫天飞舞着黄沙,夕阳的光辉照在每个战士的脸上,那一张张视死归、坚定信念的脸上。一片寂静。大鼓擂起,俞发有力。随之,一声黄河怒吼,两条人流相撞,战士骑在马上,挥舞刀枪,奋勇拼搏。木兰身披厚重盔甲,穿梭在混乱的人马群中,不时有刀光和血溅在她身上。此时从她眼中看到的,已不再是女子的柔情.
眼已到了寒冬。这天夜里,木兰离开军营,来到一条冻结了的小溪边。北方的寒气传送着打更的声音,寒冷的月光照射着木兰身上的铠甲。望着冰冻得停止流动的河流,木兰的眼角有些湿润。“或许我已不再是那个温柔似水的花木兰了,寒冷冻结了我,我成了刚强的男子…”
木兰细声絮语,没有人听得到。
将军百战死,战士十年归。这年早春,多年战场生活终于告别了,该到回家的时候了。木兰放弃了高官、财物,骑上快马,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路,春光为她铺路,心里载满回家的喜悦…
路过一条溪边,是那年冬天的小溪。冬冰已融化了一些,剩下一些晶莹剔透的冰块,漂浮在水上。多么美啊!春与冬的过渡,冰与水的过渡。木兰笑了,才领悟:冰,是睡着的水。当冰水共存时才是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