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牙疼到不行,白天还好些,到了晚上,便没了安宁;本来是很困的,但因疼痛最终还是赶走了困意,躺下了,疼的便会更厉害。只有坐起来,疼痛感才会微微消失些,因为这样至少不会疼到想要被催眠的地步。
本以为这只是轻微的发炎,多喝些水,过几天就好了。可几天后并没有好,还是那么痛,无奈下只好去看门诊。医生毕竟只是一个小门诊的,看了半天,也没看不出什么,只是拿了些普通的消炎药,和一小袋黄色的药面,还有四片止疼片。可吃了两天的药并没有好,还是一个字:疼!晚上,我只能吃止疼药来止痛,因为止痛药也会带来丝丝困意。但我觉得,这样也好,至少这样我能睡得着。但用不了多久,药效就会消失,但止疼片吃多了会有副作用,我只能忍着痛勉强睡觉。
很快,药吃完了,但病情还是没有被控制。反而更加严重,整个牙龈肿的像塞进了一个大枣,一肿便肿到脸部。
后来,爸爸便带我来到了一的比较大的卫生室,可以说是一个小型医院吧!这里的医生也没说什么,上去就是打‘青霉素’,我被爸爸拽着来到输液室,做皮试。这种疼痛我终生难忘!护士阿姨拿着针扎透并挑开我的皮肤,将液体注射到我的皮内。瞬间,有种火辣辣的刺痛,液体因快速的被挤出,因而在我的皮内产生了一个疙瘩,里面便是不知名液体。
十五分钟后,护士阿姨确认我输‘青霉素’是没有问题的。护士拿着皮筋,消毒棉棒,医用胶布和注射器缓缓向我走来。护士走到我身边,将手中拿着皮筋紧紧地系在了我的手上,用手拍拍我手上的皮肤,拿起棉棒轻轻擦拭。之后,便拔开针头,打开开关。顿时,液体迅速喷出,便扎在了我的手上,又拿起胶布做了固定。
护士阿姨离开了,我坐在沙发上,打着点滴。旁边的孩子,捧着游戏机打着游戏,我却用手拖住腮帮静静地等待着。或许打得有些快,伴随着阵阵疼痛,和眩晕干呕感。第一瓶液体打完了,那位年轻漂亮的护士阿姨拿着药瓶向我走来,拔开上面第一瓶的塞子,插到了第二瓶上。注射器被晃得左右摇摆,而液体却源源不断的输入到我的血管里,通过经脉流变我的全身。我拿起开关调整着速度,我将开关缓缓的往下推,注射器的液体水珠放慢了脚步,每一滴都经过几秒钟的融合,才滴落下来。
第三瓶了,这瓶液体呈黄色,就像是发深的金黄色。但我不会去询问药物的成分,但我看来,只要让我不再饱受牙痛的折磨就好。
我打着点滴,也有些口渴,或许它加速了水分在我体内流失的速度。我痴痴的望着注射器,时不时回去调整点滴的速度,也会贪图快速,刻意的降点滴滴落的速度开得很快。但开快了,会有些疼痛,也会有眩晕感,同时参杂着丝丝的困意。朦朦胧胧中,我却下意识地,渐渐觉得这并不算什么,也并不像牙痛那么难受。因为,我知道这个至少还是可以忍受的。
时间过得很快,三瓶注射液全部打完了。爸爸再次叫来了那位年轻漂亮的护士阿姨,我见到了她,多少心里有了些欣慰。阿姨走了过来,这在我看来,我解脱了,不用再受到注射器的约束。她轻轻缓缓解开我手上的胶布,并快速拔下针,动作迅速而敏捷。之后,并用手指摁住了我手上的针眼,如清风般走开了。
临走时,医生让我明天接着来,并且打针要持续四天,一天三瓶,和今天一样的药。我坐在车子上,心里默默想着:十二瓶注射液,十二瓶注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