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行走。边行走边思考,思考方向,以及路径。
你试图勾起我的食指,我牵着你的手。我们就这样停停走走,有时像个小孩蹲在路边玩耍,再依恋而不情愿的起身。沿着铁轨的另一头,走啊走,一直到了尽头。
是M当着许多张脸孔问我那个问题的,尖锐而令人费解。
M:“你认为怎样才能让无聊的生活变得有意义呢?”
“你身为班长,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是被迫的,就说:“如果真的无聊,就找点刺激的玩玩!”
全体暴寒。我太强悍了……
在铁轨的那一边,长满青苔的梧桐下,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而潮湿的角落里,爬满了潮虫,还有泥泞肮脏的土地。开满了大朵血红色的罂粟和彼岸花,是罪孽,邪恶与诅咒。在布拉格的传说中,一对左肩上有彼岸花的恋人,永远都不能在一起。那是地狱的象征。而我的世界里所流淌的血液中它们已逐渐融合,并充斥着。
“仇恨,是种类似于某些中药材的东西,性寒、微苦,沉淀在人体中,散发着植物的清香。可是天长日久,却总是能催生一场又一场血肉横飞的爆炸。核武器、手榴弹、炸药包,当然还有被用作武器的暖水瓶,都是由仇恨赠送的礼品盒,打开它们,火花四溅,浓烟滚滚,生命以一种迅捷的方式分崩离析。别忘了,那是个仪式,仇恨祝愿每个带着恨意生存的人,快乐。”
笛安如是说。
我们带着身上某些费解而明亮的部分,特立独行,以一种单调的方式,单调地活在这个单调的世界上。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和她血肉相连,清晰的脉络以及同样的律动。我们一起生活了10月之久。
但也有一个世纪末,我会慢慢的垂老、孤独。才渐渐明白,原来,情感和思念,不会随着物理空间和时光更换而损坏。它们只是慢慢败落。
一个人走的时候,心里莫名其妙的酸涩。回忆往事,想起那些被欺凌,被辱没的场景。含有高浓度氯化钠的水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滑落。不一会儿,眼睛便会变的红肿。一眼就能看穿。因此,伤心需要到无人的地方才好,否则,是不能长久的。
每当黄昏,窗外下起雨的时候,我只能跪坐在偌大落地窗前的印花地毯上落寞的发呆。那个时侯,脑子里大概只有空白了吧。马路上在大雨里匆忙奔走的行人,被窗框镶嵌进这样一幅昏黄色调的画里。
他们都已遗忘我。
而大雨总是淋湿我的眼睛、我的心,淋湿我独自度过的岁月。
那铁轨在雨后添上了新的锈斑,我也会慢慢腐朽。
我想过很多我会孤独的理由,距离、疾病、战争,还有最可怕的死亡。这些生老病死,像无法改变的春夏秋冬,在岁月里与我静静的对峙。终有一天,内心的城墙在斑驳、飘摇之后,会不堪重荷,土崩瓦解,它们会像洪水猛兽一样向懦弱的生命袭来。我招架不住。
一个人,真的很可怕。那种死寂一般的气氛,即使大声说话也不会有人应和,唯一能够恢复自己的,是自己苍白无力的回声。
我还是会哭泣,懦弱和恐惧。尽管已没有用。
在无数次厌倦之后,我只能回归到原始的状态。孤独、寂静,且无人回应。
再没有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向我伸出。只能模糊地看见,死神在向我缓缓招手,呢喃着“快来,快来”。
我挣扎着,拖着沉重的身体,踩着铁轨上的枕木和细碎的石子,向他走去。发出吱吱呀呀和窸窣的声音。听得十分清楚。
少有的。晴朗。
阳光很好,温暖,芬芳。
记得原来在一本叫做《世界上最幸福的》的书中读到过一个故事:
英顺是上班族,有一天有人打电话到英顺的公司。
英顺拿起电话,却没人说话;可是一放下,马上又会打过来,拿起来依然没人回答。
这样的电话打来了好几次。
英顺生气了,她等待着电话再一次打来,然后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
电话又响了。
英顺拿起电话,生气地大喊到:“你究竟是谁?”
这时候,她听到电话那边一个蚊子般的声音:“妈妈……”
这是英顺的小女儿丽拉的声音。
英顺忍住怒火,问道:“丽拉,刚才的电话都是你打的吗?”
“是的,妈妈!”英顺根本顾不上问丽拉为什么打电话,训斥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之后,丽拉再也没有打过电话。
下班后,英顺一回到家就找到丽拉。丽拉正在自己的房间玩电脑游戏,似乎很投入。英顺拉着丽拉的手,问道:“为什么打电话却不说话?啊?”
丽拉说:“我想让妈妈闻一闻香香的味道……”
“味道?”
“就是……阳台上的……花……”说着,丽拉指着阳台上的幸运树。
丽拉说得没错,在洒满阳光的阳台上,十年才开一次花的幸运树绽放着美丽的花朵。
丽拉闻到了幸运树开花时香浓独特的味道,想让妈妈和自己分享,就打了电话。她把电话对着阳台,妈妈挂断了,就再打过去……
我在这本漂亮精致的故事集中读到了韩国人特有的细腻和温情,夜深人静,捧卷酣读,心灵中最温柔的部分被触动。这时,我才明白:和平和幸福不会突然叩响我们的心灵,它像暴风雨后隐约出现的彩虹一样,只有经历了挫折、绝望和疼痛之后才会出现。爱和快乐是幸福的源泉,越要隐藏它们,它们就会离你越远。如果你愿意和身边的人分享,你就会获得整个世界,还会遇到充满了生命热情的闪闪发光的自己。原来,幸福的感觉取决于我们心情怎么接受。
而最温暖且不会抛弃我的那个港湾永远都是家。那是我孕育生长的地方。我始终都是他们最疼爱的人。永远都不会变,直到他们死去,离我远去。
亲情永远都开满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她始终占据着我内心最为柔软的部分。
而我,在那刻骨铭心的温情下,未曾遗忘。
By
the
way
我沿着轨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这个过程中,什么情感与体验都存在着,告诉我它们不容忽视。已经到了尽头,那么,再见了。
You
know
my
it
and
get
used
to
-
The
end
-You
know
my
it
and
get
used
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