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瓶子,沉默地,沉默地走在街巷。
个弯,再绕过这棵孤寂的橡树。它是否等待那木棉,和它一同爱着它坚守的土地。
孤寂的男人,继续前行,虚无缥缈,恰似征蓬飞过人群。他把他的往事封在瓶中,瓶里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他要找一个国王,领得一片赏地改头换面;他要寻一个孩子,看着他将后的往事在此上演。他想看别人的故事绚丽多姿,却想避开自己的人生惨白伧俗。佛说,世间安得双全法。我说我想当命运当自己的上帝。他什么都没有说。他迈开了步子,轻轻巧巧地跨过虚的言语。实的土地在他脚下。
他已表态,胜者当为王。以梦为马,他投入此火,生死俱无。
可是,以上这段话,不过是我的臆想。
他守口如瓶。
他去吃面,怀抱瓶子。
他看着糖蒜从荷包蛋上掉到汤中,他说,糖蒜沦陷了。
是吗?
是啊,它掉下去了。
“不对。”有小朋友爬上长凳,“‘沦陷’不是这么用的。
“有一个照片,一些拿着武器的人围着一些被绳子捆着的人,他们都说,那些拿着武器的人要杀了那些被捆绑的人,他们还说,南京沦陷了。‘沦陷’是这么用的。”
“和糖蒜是一样的。”
“糖蒜掉下去了还可以捞起来!”
是哦。糖蒜不是沦陷了,沦陷这个词太重,好久都爬不起来了。
最后。“哥哥,我还有一个问题。都是人,那为什么人要杀人?”
你说,他该怎么告诉这个年仅8岁的小孩子,有一个词语叫敌人。
那,为什么有敌人?
对于这件事,还有这个问题,他必当守口如瓶。
他在行走,怀抱瓶子。
对于一切,守口如瓶。
无论好坏与否,无论正确与否,无论利害与否。
12月将至。
大雪覆盖。
沉默来到。
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