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里那个极为煽情的声音,依然在每夜二十二点隆重响起,巴赫的《卡农》做成的背景音乐,在收音机的最深处由谁的指尖流出。忧伤而平淡的旋律笼罩这间令人窒息的房子,游动在屋里的精灵,来往返回地寻找自己的家。
我累了,我需要的只是休息。然而我需要的只是休息么?
心灵深处那些安然长存的疲劳,用足够的睡眠和耐心等待,能使疲劳稍作停留吗?这些好笑而幼稚的想发,犹如我那仓惶的面孔和麻痹的灵魂,在浮泛的情感深处欢快地舞蹈,歌唱。
黑夜,深深的黑夜和远逝的爱情,在冷锋过境的夜晚里粉墨登场。躲藏在时间深处摇曳的心,随着梦一样缥缈的爱,在青春舞场门口等待庄重的校阅阅兵。
我,我们,我们这一代人,还有爱情么?
找到了爱情的方向,捉住了爱情的影子,奋力狂追。
疯狂,是我们用敷衍时间的膏药,等待着自杀或死去的到来。由于,我们哪里还有爱情,我们只有疲劳而憔悴的灵魂在大声疾呼。除了疲劳,我们一无所有,除了疲劳的优胜,我们一无是处。
音乐,再次浮泛地响起,等待仍旧需要几个目生的世纪。年青的门框里出现的那些淡淡洁白的水花。听着谁的爱情,在急促的呼吸里哭泣。
往返,往返的只是我们清晨里的酣睡和繁琐的规则相互摩擦。
爱情,在我们麻痹而荒芜的心中偏居一隅。我习惯地过着方程式一样日子,等待一日三餐,等待一见钟情。可是,到了后来,一见钟情的事情在身边的电视机里上演,在那些浩如烟海的书籍中被逐一勾勒。而可怜的我,我们这一代,看着那些做作的爱情上演后拍手称快。或哭,或笑,都失去了原始的意义。
街巷目生的相逢能带来甜美的爱情,那么,我们这些傻瓜一样的呆子还在等待什么呢!步履,步履之后能换归来丝丝的幸福。满意,我们根本就没有得到,谈何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