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把罄清送回司徒大院,正要走,罄清叫住他,少年回眸,“今天...谢谢你。”
少年冷冷答道:“不必。”便甩袖要走,恰巧蕤儿从闺房出来,罄清不顾自己的疼痛跑过去,扶住只穿了披风的蕤儿,嗔怪道
:“蕤儿,怎么出来了?”少年因担心罄清又过去看了她一眼,蕤儿刚好看到了他,向他微微一笑,少年点点头,罄清过去,少年已走出庭院,蕤儿发出微弱的声音:“姐姐,他是谁?”“欧阳青一。”罄清说罢心口又痛起来,“姐姐,心痛病又犯了吗?”罄清只是勉强的笑笑“不要紧的。蕤儿,我们进房去。”罄清扶着蕤儿走进她的闺房,屋内一片浅黄色,仿佛太阳初升的景象,“欧阳青一?姐姐,就是要与你定亲的那个人吗?”蕤儿不经意的问道,罄清睁大了眼睛“什么?与我定亲?”蕤儿被她突然的大声吓了一跳,清咳起来,“蕤儿……”罄清急忙给蕤儿倒水,“不要紧的,只是风寒而已,倒是姐姐你,你这身子啊……”“蕤儿!”罄清打断蕤儿的话,“你说欧阳青一是与我定亲的人?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么?爹爹说你们从小就定了啊,这次邀请函之所以让你去送,就是让你看看欧阳公子,依我看,姐姐,那个欧阳公子蛮关心你的哦,还有,他长得可算是‘形貌昳丽’‘风流倜傥’‘潇洒自在够了,蕤儿,你好好歇着吧,姐姐要去练功了。”罄清面无表情的径走向书斋,司徒建霖正在练习书法,尤其在这时候,无论是谁,什么事,都不可以打扰他,“爹——”罄清壮着胆子小声但很坚定的叫道,司徒建霖皱起眉头,抬起头来,望了女儿一眼有些生气道“出去。”看得出来,倘若不是她的女儿,他一定把那个人碎尸万段了,罄清从小就是倔脾气,这下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替他定了亲事,小丫头一定也很生气,“爹,为什么定亲都不给我说一声?”司徒建霖吃惊的望着女儿,放下笔“你...你怎么会知道?”罄清心痛又开始发作,她向后退一了步,倒在座椅上“清儿,‘依米丹’又发作了吗?”司徒建霖担心的问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罄清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司徒建霖皱起眉头“自古以来,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告不告诉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似乎司徒建霖说的头头是道,罄清再次无力的从座椅上站起来,面对父亲她不会再抱有希望了,从小到大,只要父亲决定的事,连母亲都不敢干涉,她冷冷的笑着,心痛的像把心割开,撒一把盐,在合起来用滚烫的水浇着……奇怪的是,她感觉不到痛了……
翌日
武当山
传来司徒建霖和欧阳若风的开怀大笑,罄清独自一人坐在河边,记忆隐隐约约从心底蔓延……
“清儿,我们一这片天为媒,这片地为证,这条河为月老,我们发誓,今生今世永不分离。”少年露出明朗的微笑,深情的挽起少女的手,少女羞涩的脸颊微红。就在这里,他和她有着美好的回忆,他与她发出铮铮誓言,一辈子,永不分离……
可是,由于他家境贫寒,所以,司徒建霖亲手折断了这段美丽但脆弱的爱情,少年自尊心受到挫伤,于是,告别他乡,一走,就是5年啊,罄清仍念念不忘,等着那个干净,清澈,明朗的他,所以当她第一次见到欧阳青一的眼睛,那么清澈的眸子,只有他有,所以,依米丹才会发作,(毕竟她是这样认为的)。“在想什么呢?”欧阳青一打断她的回忆,且吓了她一跳“你...你怎么知道这里?”这里这么隐蔽,而且,这还是只属于他和她的地方,“我经常来这里的啊。”欧阳青一漫不经心的说道,一边坐在她的旁边,以前,这个位置只是属于他的,可是...只是以前....
“我不会娶你的。”好一句干净利落的话,还好没有人在,否则人家还以为我们罄清有什么呢...“呃?”罄清惊讶的望着他,“怎么?难道你想嫁给我么?”听不出这句包含的意思,“哦,不是,恩。”罄清语无伦次的说,欧阳青一轻声的笑了,罄清望着欧阳青一,他长得真的很....她急忙又过脸去,不巧,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又痛了吗?”他问道,“药呢?”“没...没带。”连续发作几次让罄清已支持不住,“啊——”罄清轻声的呻吟,欧阳青一握紧拳头,罄清实在忍不住,倒在草坪上,欧阳青一抱起罄清,飞舞在空中,不一会儿,便到了司徒大院,他缓缓放下罄清,蕤儿走进屋内,“姐姐心又痛了么?”“恩。”他点住自己的天冥穴,撩开罄清的衣服,蕤儿捂住自己的将要张大的嘴,青一在给罄清输元气吗?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不一会,罄清脸色好,而青一面色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