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窗台上,依稀记得有那么三盆花。除了那株,还有一盆君子兰,另一盆,如那一株那样连名字也记不得了。像我这样不爱花又无心的人,向来不注意这些的,三盆花中,只记得了那盆被母亲念叨的最多的君子兰的名字。
在我的记忆里,君子兰是及不争气的,从没有开过花,倒是叶子一直在枯萎,全然没有一点君子的风范,眼看就要“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君子兰左边的那一盆,扁长的叶片上长了仙人掌似地尖刺,不多,但同样扎人。但它从来都是往下长的,也不怎么招人喜爱,即使它开的是又大又红的花朵。
唯一正常一些的,便是那盆了。那盆花就像一棵小树,椭圆的叶子挂在主枝分出的枝子上,看上去也有些精神,让我多看了几眼。小时候我曾经问母亲:“妈,这树以后长大了,会不会把盆撑爆呀?”母亲没回答,或许是没听见。我却认为她在敷衍我,但后来那“树”的确没长,我只能作罢了。
那盆花的生命力很强。我家没有爱花之人,不会经常给花浇水,这应该也是君子兰死亡的原因之一。他活了下来,并得到了更为顽强的生命力,也算是一次优胜劣汰吧。
开花的时候,也没多少人注意它,因为它开的花又小又白,又没有香味,不似它旁边的那盆,花开的又大又红,招人眼球。但细细一看,与它旁边的红花相比,似乎又多了一份朴素,一份简洁,让人看得舒服。
花谢的时候,也没有人惋惜,因为明年花还会开,还会谢,这样,一岁一枯荣,循环下去。
早上起来,看见那株轻轻摇摆的“小树”,我不由得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