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拉下了帷幕,属于它的独角戏,终于轰轰烈烈地上演。
雨,一直不停地下着。房外,清晰可辨的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了屋檐上,“啪嗒—啪嗒—”,声音传入了耳中。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我想着,起了身。站在室内,望着沿着瓦片低下的雨,伸出手。竟触到一片冰凉。连雨也不愿有温度地靠近我。想到这,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有意无意地胡思乱想着。
风,悄悄地侵入室内。感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凉意,紧了紧我的风衣,站在阳台上,望着对面,何时开始,我如此颓废。映着对面的红灯绿酒,我打开了窗。阵阵袭来的凉意,令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再次把风衣裹紧。掌心,在急剧地丧失温度,指尖,亦是如此。
路,一辆辆汽车经过的声音,掩盖了雨声。撑着伞的行人,急急地赶着路,仿佛再慢一点就会被雨吞噬。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匆匆的脚步,诉说了此时的心情。让我不禁想起了李清照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现在想起,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音,淡淡地从耳中飘过,只剩下那令人窒息的沉默,还有陌生的冷漠。无意中,又勾起了回忆。不!不能!不能打开!心中某处,响起了一个声音。打开了,只会增加你的痛楚。但话语,终究敌不过行动。于是,从脑中缓缓流出倒带的画面。偷偷地把它珍藏,即使很痛。把头埋在颈窝中,流下的泪,很咸。麻木的脸,很凉。舔舐的伤,很痛。
夜思,思过,思忆,思痛。梦,终究会落下。我,终究没有想象的那么潇洒。身离开,受伤的眸垂下。总是这么的突兀,总是这么的狼狈,总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不懂舔舐。友说:姣,不要那么任性。会伤害到别人,也会伤害到你的。我不以为意,内心早已破碎不堪。
为什么,总是在夜里,我才会懂得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