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许多许多都让我想念,或叫他怀念,那时已经逝去的,并将会永不归来————
————题记
小学的巷子,也叫胡同。是我们最可以去想的地方。无论上学放学那里都是一个隧道。走进巷子两边是平房,在那个拐角处,几棵高过了房子的的大树,那树很高,树皮上是我们那些孩子们留下的一道道痕迹。她的花是粉红色的,而且是由根上的嫩红逐渐变成浅红,直到变成雪白的刺形花。每到雨后,花朵散落在地上,夹杂着北方巷子中特有的清香与心旷神怡的味道;巷子只有四米来宽,小小的空间中,狭小为这种景色变的更美起了绝对的衬托,让她的美更加升华与凝聚成一种精制致极的玲珑;如果可以在雾中走过,那是一种属于情感的朦胧,那是一种在梦中才可以重复领略的。
第一个巷子过后左边有一个小土包,只有三米高吧。每到了晚上或星期天就会有孩子在上面嬉戏,或者是玩一种不知名的游戏,或者是在土包上不断翻越与蹦跳,更或者是几个孩子在月下尽情享受属于自己的童年。
在第一个巷口有几条路,每条路都有着不同的专署记忆。
第一条巷:关于一只余命残烛般的老狗——
那是条窄的道路,两家之间的巷子,路的两旁栽满了不知名的树与草,竟然还有薄荷。在第一户人家的门口有一条老狗,我甚至第一次见到时候被吓了个冷战,可以用嶙峋来称谓了吧。哪个老家伙也没有这样过,已经衰老到这种程度了还看门。每当有些个好心的孩子走过去时,总会把来时边走边吃的东西喂给它,因为狗旁边的碗中似乎没有多少食物的。某一天的某个清晨,下鱼。按照惯例要看见老狗猥琐在草丛或屋檐下,但没见到,或许它的主人把它招进屋子里了吧?雨一直下到中午,停了。一片清新与晴朗在我身边缭绕,我走过巷子,还是没看见老家伙出来。
后来,老家伙再也没见过;换了一个比老家伙可爱几倍的小狗,雪白而玲珑————老家伙死了。
第二条巷:洋溢着什么——
第二条巷的回忆关乎着一个不知道名字与年龄的老太太。平时那条巷子只有来往的居住者,但在那些匆匆中总会有一个与那些人格格不入的老太太。只要我经过,那个老太太总是在那里一动不动,拄着油棍拐杖,往一个不变化的方向凝望,像雕塑。我老师说过,那老太太是个疯子,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看着我们永远不知道的地方。我根本不相信,知道一天有几个小家伙和老太太开了不该开的玩笑:清明节的时候用白花丢她,老太太发了怒,那起拐杖去吓那些孩子们。我在一边看着一个老太太在发怒。后来老师又续上了这件事发生的原因:老太太的丈夫是抗日时期一个战士,而老太太自己是个平民武装。他的丈夫后来让日本人攻城时候炸死了。而那天偏偏是清明节!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一切的一切都解释出来了。我听过一个句子,或许用来形容老太太的内心还不错:所有的虚无都在吞噬着虚无,所有的回忆都在湮灭着另一些回忆;直到都变成了灰飞湮灭,直到都碎成了碎片甚至灰屑。我到现在都能记着老太太在清明节多么精神,而眼神却始终是那种无助。
这一切都像小说中的那么
第三条巷:一直回荡的阳光——
那条巷是条死巷,巷子的尽头是一堵水泥墙。上面是我们这些孩子们留下的印记,粉笔画或连我们都不知道的涂鸦,纯粹是一些童真的表现。无所谓恶作剧,无所谓破坏,只是随心所欲而已。开始砌那堵墙的人还会擦一擦,后来直接不擦了。我们还就跟识相似的开始错落有致,逐渐开始接进于“创作”了。有次我在墙上绘制时,一会头:那个墙的主人竟然在后边微笑着看着!我想那个男人可能知道这并没有恶意,只是小孩子的娱乐而已。而每当墙画满的时候总会在适合的时候来一场大雨。要知道在北方,潇潇洒洒的那种大雨隔三差五就会来几次,之后“新墙”又出现了,我们可以继续我们的快乐与愧疚的涂鸦——我叫它阳光艺术。
巷子。我念着,默默着,一点也未停顿,知道灵魂与回忆逐渐清晰,逐渐宁静,逐渐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