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中华民国102年十一月九日,就是课间餐君在被我校领导无情扼杀后的三周年纪念会上,我独自在教学楼外徘徊,遇见叶君,前来问我道,“你可曾为课间餐君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他就正告诉我,“你还是写一点罢,课间餐君生前就很受学生们的欢迎。”
这是我知道的,我们的生活,大概是因为很累很辛苦的原因罢,休息时间一向稀少,然而在这样的生活艰难中,课间餐君给我们带来了生活的希望。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可是我是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衡水。七千多个阳光少年的泪,洋溢在我的周围,是我艰难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校级领导的阴险的论调,由使我觉得悲哀。
二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有常常为校领导射击,一时间的流逝,来洗涤课间餐君消失的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留着希望,维持着着似衡水而非衡水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我们还在这样的学校生活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课间餐君消失的日子也已有三年,忘却的救世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三
被害的课间餐君,是我以及全校同学最喜欢的人。课间餐君好,我向来都是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他奉献我的悲哀和尊敬。他是校领导为了我们而邀请来的人,也是被校领导无情害死的人。他的名字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我刚刚到正兴的时候。但是我不熟悉,知道后来被楼下的高一学长所引导,我才能把姓名和实体联合起来,心中暗自高兴。此后我就不曾忘记。
四
我在某个升国旗的早晨,才知道我们伟大的梁校长因为事业繁忙而离开我们会到家乡;接着便得到噩耗,说他居然在临走的时候给课间餐君判处了“死刑”,把他活生生的杀死了。但我对于这些传说,竟至于颇为怀疑。我先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校级领导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况且始终深受学生爱戴的课间餐君,更何至于无端被扼杀在食堂呢?
然而即日证明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全体正兴学子的行为。还有食堂阿姨的休息。而且有证明这不但是杀害,简直是屠杀,因为课间餐君在学校已经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但是校议会就有令,说课间餐君是“祸害”!
但接着就有流言,说课间餐君是死有余辜。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正兴学校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五
时间永是流逝,学校依旧太平,课间餐君的牺牲,在正兴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课间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反正兴”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是在不过是一次提议。学校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
呜呜,我说不出话,但以此纪念课间餐君!
十一月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