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对自己说,时光会冥灭许多记忆。
妈妈对我说,我最近有些浮躁。我不知道她这么说的原因,或许是最近的心态也同窗外的夏日一般燥热吧。
蝉鸣令我有些思路纷乱,但大脑却一片惨淡的空白。初夏的南方,是热的天气总是让人遐想万千,思绪许是飘荡至地球的两处极点,窗外吹进暖暖的风也变得凉爽了些许。
几日前邮购的书下午到了,是老舍的《四世同堂》第三本。毕竟前几本未曾看过,便要一下子进入这个故事情节,显得有些唐突。我随意翻了几页,不一会儿就放弃了,把书搁置在桌上。戴上耳机,听一些轻松的音乐,耳机中流淌的音乐却伴着窗外阵阵不安分的蝉鸣。
真扰人清静。
抱怨着。我摘下耳机,趴在窗口,沐浴着安逸的阳光。思绪一下子入了去年的夏天。
去年的夏天,酷热的天气,柏油马路上散发着阵阵令人窒息的空气。电视上关于“温室效应”的新闻络绎不绝,那些相关的而又不相关的消息充斥在耳边,而坐在电视前的我和奶奶只想要知道这样燥热的天气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风扇“嗡嗡”地动着,仿佛也是在对这个夏天做着无谓的抵抗。
“天气真热,”奶奶摇着手中的小蒲扇,“以前可从不这么热着。”
“可不是,现在的‘温室效应’越来越严重,今天就是这个雪山的海拔下降了几米,明天就是南极的企鹅因为温度过高少了几片栖息地。温度成了这个夏天一个主要的话题。”
奶奶从冰箱里拿出了几杯蜂蜜水,“降降温。”
我饮用着蜂蜜水,一阵透心凉。“以前的夏日,大家喜欢坐在大榕树下,饮着凉茶,大家说说笑笑,这个夏天也就慢慢悠悠地过去了。”奶奶也饮了一口蜂蜜水,“真甜。”
“听说老城区那一片的房子要拆了,要在那里建一个小区。”
我说这话时,奶奶尤为注意,“唉,以前常去那儿散步,看一些老朋友,现在也都没机会去了。”奶奶的腿疾日复一日地疼痛,她也不知道现在小县城的变化如何,只是知道,窗外已不再是往日那片美好的风景了。
“我们学校附近的大榕树最近也被连根拔起了,听说要建新楼。”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天气愈发地炎热了。
我又回到了窗口,阳光已不再如午后一般强烈,原本落在窗口的阳光变得有些细碎。
老城区的大楼已经建好了。
蝉还在鸣叫,或许要午后才会停下吧。
只是,这时光,仿若不如以前那般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