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电影叫《东京日和》,其中有场戏,让我花了几年的时间来琢磨——丈夫在街头偶遇妻子独自行走时,忽然被妻子安静的样子震撼——那时候,我以为,他的震撼来自于,他发现,原来他的女人没他的陪伴时也挺怡然。
现在,一句诗却给了我新的角度:站在街角不等谁,这本身就是一种力量感。
和一位男性好友聊天,他说他单独出去吃饭时,总是会告诉服务生头两个人,然后,等饭菜上来,多事的服务生若是询问,他便解释一句:“朋友来不了。”问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怪癖,他闪烁其词:“一个人吃饭挺怪的。”
和一个台湾女人聊天,她说,她不管吃饭是是去做发型,都会带上书,用书将自己和旁人的好奇隔绝——独自一人时,她不愿意被别人打扰,甚至,也不愿意面对自己,所以将精力集中到另一个世界去。
还有好朋友,曾经吸烟的里有就是:“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不至于显得不是可做,手里那根烟,让发呆显得不那么呆。”
于自己好好相处也许才是最难的事情,如果不是在自己的寓所,就是容易敏感紧张成一只掉队的小兽,不敢轻易靠近谁,也不想被他人靠近。
书、或者随身听、墨镜,与其说是享受或装点,不如承认吧——用这掩饰不安的盾牌来杜绝被人看穿、靠近、伤害。
所以才会从小女孩时,就需要拉着小伙伴一起上学放学,连去洗手间都要约个共同的时间;长大后,手里拉的不在是同性伙伴,而是异性的恋人,除了上班下班上洗手间,希望能伙同对付所有其他的时间……越是回避独处,越是害怕独处;越是想躲避伤害,越是会迎来伤害。收拾的体面漂亮的女人们,内心脆弱的像块湖上饿薄冰,于是身羡慕那些仿佛拥有力量的女人们。
其实,有不着羡慕,这些女人们的精神内核非常简单:不等待任何人,也就不需要任何人:不用道具隔离自己,也就不隔离任何可能性:不害怕发呆时的呆,也就更能在精神世界里专注……
他们野生的法宝,就是安静,就是漫不经心,就是可以因为他要专心涂指甲油而挂掉恋人的电话而产生的难以被掌控的力量感。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