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大地布满了恩泽,处处充满着自然的祥和与欣慰,不时地向人们传达着清新与自然,真想将其静静地感受,慢慢地品味。可是,脚下踏着时间的追迹,迫不得已使人错过领略美的滋味。
车快如飞,像被追赶,但也仍能听到沐浴在阳光中的欢声笑语,你追我赶的,却没有注意到在我的正前方有一辆急驰的摩托车,眼已到了使我警惕的范围之内。当我意识到其危险时才慌忙去躲避。车已到了我身边,然而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朝我吐了一口痰,还骂我说你是不是想找死啊?我带着惊奇的目光回头望着他而远去的身影,我的脸在那刻热辣辣起来了,感觉在那刻真的遭受了一种不公平的欺辱,那本就是一种无礼的不尊。虽内心也对其在背后进行更惨的回击,但仍流下了泪,那泪充满了自责,但更多的是痛恨,也有一丝说不出的委屈,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今天依旧起的挺早,天灰沉的似斑驳的黑影骇人,幽幽的田间流露着一股死静的凄凉,不时地呈现出苍荒。刚出门,身子骨儿将衔夹着的暖意分给已在户外久久等着的凄寒,使得眉睫竟流出了晶莹的水珠儿来。凛冽的呼呼声随着脚踏板的动越来越响亮,像哨声。夹杂的雪粒也随之不时的拍打在没有拒意的脸庞,愈来愈轻,像微微地亲吻。不知不觉中手已停止了收缩,似乎再也感觉不到那凛凛的寒风,犹如在一种暖流中已经沉睡一般。
一切都是那般熟悉,那么自然,犹如早已被规划好的一样,只是觉得越来越近,然而却慢了许多,对于这里的路段,是一种漫漫无期的无奈。每逢雨季,这里是一块小水域;每逢冬季,这里是一块天然不幸的滑冰场。每逢我骑车从这里经过,总是怀有一种不安与惧怕。
此刻也依旧,然而脑海里却多了点什么。我正自悠而过,当我真的觉察到时,一辆摩托车已经摔倒在地上,车与人倒在了一起,我的眼睛在他们倒下去的那刻已经被摔的痛了。我连忙从车上下来,我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但在那刻我却傻傻地站着,我知道自己已经闯下了多么大的祸。看着那辆摔倒在地上的摩托车,我怕它会因此坏掉。对于索赔是当然的,是应该的责任,但我不敢再去想,我不知道是由于父亲那双粗糙而多伤的手,还是我家那间矮小的屋子。我怕他就这样一直倒在那里,但我也怕他站起来,我怕我会像我的叔叔那样受到无赖的索求。也许在那瞬间一切能想的我都已想过,他终于站了起来,我的心跳的更快了,在这个不是有很多人的早晨,此刻,我真希望自己能找个地方藏起来,甚至希望自己没被别人看到而逃跑掉。但我的脚却告诉我的心他会一直站在这里,承担自己最基本的责任。他起来后远远地望着我,我感到越来越害怕。我不敢眨眼,也不敢呼吸,怕他会在那一瞬间就冲过来,打我几下,然后拎着我去见父母,索要赔偿。但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我只好把一切都寄托在神灵,我希望能够有慈悲,能够有宽容,特别是对于我这个傻傻的小伙子。我依旧傻傻地站在那里,他扶起了自己的摩托车,用手拍了拍身上的脏物,骑着车竟然离开了。
我不敢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他竟会这样的离开,望着他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我不停的用手擦着脸上怎么也擦不完的泪,那泪水充满着自责,充满着悔恨,那是一种比被打骂更难受的滋味。虽然他没说一句话,但却告诉了我什么是理解,什么是包容,什么是批评,虽然他走了,但他慈爱般的高大身影却一直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两次经历,两种感觉,两种泪,只是,一次是冷的,一次却是那般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