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是秋?还是冬呢?我弄不清楚,我也懒得去弄清楚。
我出生在这时节,从小到大,我都莫名地爱深秋,爱初冬。
风总是飒飒地应和着树枝、树叶摇曳生韵的舞蹈。若有一阵风,枯黄的叶子就会随风打,忽悠忽悠——着地了,没有任何声响。学校里,地面总是湿漉漉的。我真希望学长学姐们跟太阳公公一样,偷点儿懒,不要把这些枯叶们都赶走,就任由它们调皮地飞舞,铺成天然地毯,让我轻轻地踏在上面吧——“咯吱”——“咯吱”——
花儿们都仿佛约好了似的,忙着赶去另一个国度。唯独菊,她是睡过头了吧?醒来时,约定的时间过去了,她的同伴们等不及了,走了。菊,无风时,她们静默着——留在原来的地方。起风了,山坡上,野菊成海,一阵风袭来,菊们有节奏地游动起来,像凌乱汹涌的大海。听!“哗啦啦”,“哗啦啦”……那是海浪在拍打礁石吗?她们要凋谢了,将离开——菊,是注定了生老病死在这个季节。
现在的雨,不像春天的雨,它不细密;不像夏天的雨,它不狂暴;不像秋天的雨,它不忧郁;不像冬天的雨,它不扎人。下雨了,人们都不知道,只是清晨打开被子,感觉凉意侵人;只是出门总发现地面湿湿的。雨,悄无声息。一瓣瓣落花,一片片落叶,点缀着深秋,点缀着初冬。
在这个时节的某天夜晚,我躲在暖暖的被窝里沉沉地睡着,悄悄的,静静的。